司驰屏息悄悄地侧过身,面对着司弈,手指碰到了司弈铺散的发丝,他下意识勾了两缕在手心,凉丝丝的。
他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方才那个拥抱的温度,再抬眼,隐约看见司弈熟睡的轮廓,他缓缓地将自己胳膊,模拟拥抱的动作,但只是搂住了自己。
如果能回到小时候就好了,那时候他能名正言顺地钻进司弈的被窝,也能一下子扑进司弈怀里,别人看了也只会说:这哥俩真亲近,感情真好。
啊,兄弟情深。
司驰看着司弈平静的侧颜,恍恍惚闭上了眼睛,他连续开了近三个小时的车,从J市赶到公司这边,已经疲惫不堪,不过他好像忘记给司弈带陈皮……
哥?哥!哥……
司驰看见了司弈的脸,司弈躺在水汽氤氲的桃花池水里,而司驰几乎压在的司弈身上,这方天地里满溢着木樨花压倒性的甜香。
那是司驰的信息素,但司弈没有表露出半分不适,似乎还有些享受地勾起了嘴角。
司弈偏过脸,蹭一蹭司驰的手心,那脆弱的、嫣红如花朵般的腺体便露出小半,司弈唇齿开合,声音蛊惑:
“咬吧,阿驰,没关系的。”
“我们是亲兄弟……”
“那有什么关系。”
“我们还都是Alpha……”
“那有什么关系。”
司驰期期艾艾地说,司弈波澜不惊地答。
但司弈并没有司驰预想中那么有耐心,他打断了司驰接下来的借口,无奈中透着些忧伤地说:
“你都在这里见过我上千次,为什么不敢靠近我哪怕一次?”
“这里只是梦境啊,我的傻阿驰。”
随即司弈抬了手,兜住了司驰的后脑勺,猛地往下一按。
司驰一惊,感受到下身温热的潮湿,他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司弈卧室里嵌着月牙吸顶灯的天花板,再向侧边伸手,没有触碰到司弈的身体,只有凉透了的床单。
屋子里黑洞洞的,窗帘外边没有透进光,司弈起床这么早的吗?
司驰胡乱拍开手边的灯开关,跪起身来检查床单被褥,没有沾上奇怪的东西,但他也确实要换了内裤和睡裤。
还好睡前有贴抑制贴,不然他这一趟春梦做下来,信息素肯定飘得满屋子都是,被司弈闻到他该怎么解释?
司驰小心地下床,凭着记忆打开司弈的衣柜,找到新的内裤和干净的外裤,把它们团好塞进衣服里,躬着身子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心里盘算着要看到司弈就说自己肚子疼。
你怎么能这么没出息呢,司驰!
但恰恰亮着灯的是卫生间,里面传来淅沥的水声,司弈在洗澡。
这不就赶巧了嘛!
司驰痛恨司弈住处一室一厅一卫的狭小格局,在家里那大别墅,他至于碰上这么尴尬的情况吗?
盯着卫生间里的灯光好一会儿,司驰咬一咬牙,正准备转身回卧室。
卫生间门开了,涌出来带着忍冬气息的温热水汽。
司驰被呛了下,感觉到自己身体又起了不该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