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对长相相似,似乎是兄弟的少年,一个长发垂到脚踝在身后披散了一片的美艳女人,和一个一直盯着你看的男人。
听到鬼舞辻无惨的话之后,他们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跪在最远处的男人低着头毫无反应,美艳的女人和那对兄弟意思意思地打量了一下你,那个白色的头发的男孩子歪了歪头,好像在认真考虑执行【随便怎么对你】这项指令。而反应最大的是那个一直盯着你的男人,他的眼睛几乎是瞬间就亮了,哪怕无惨就在那里也没能阻止他将狂热的视线投向你。
你将手交叠在膝盖上,偏过脸对他温柔地笑了笑。
无惨干脆地把你丢给了下弦们,但下弦们基本对你兴趣不大,当时的你还不知道鬼舞辻无惨那条【不允许鬼与鬼之间走得太近】的禁令,也不知道大多数的鬼之间只有在抢夺猎食场的时候才会产生交际。大概是上弦之间平静的相处给了你错觉,实际上大多数的鬼根本没时间来与其他的鬼熟起来。
在告知你名字之后,下弦们就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那个一直用狂热眼神注视你的男人在离开时恋恋不舍地说自己现在有事必须走,请你一定要第一个给他写信。你微笑着说好,然后俯身行礼送他离开。
大概是这妻子为丈夫送行似的动作触动了什么,你抬起身子时,发现那个白色头发的男孩蹲在你旁边看你,他看上去还很小,皮肤和头发都是苍白的,脸上却有着血色连成图案的痣,眼白也是红的,这过于强烈的色泽对比让他精致的脸庞有种非人的美感,也赋予了他极强的侵略感。
“你在干什么?”这个自称“累”的男孩问你。
“我在为他送行。”你温和地回答了他。
“你们明明不认识的,今天才知道名字。”他冷静地指出。
“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为他送行呀。他要出门了不是吗?”
累盯着你微笑的脸,突然说:“喂,无惨大人说要你做什么都可以。”
他说的是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主动和被动可不一样呀。你无奈又好笑地想。这孩子恐怕还分不清吧。
累不在乎你在想什么,他拉住了你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那么,你就来做我的家人吧。”他平静地命令你,“接下来,来做一些姐姐会做的事。”
你有点愣住了,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要求。
不过说起来,做姐姐的应该是什么样子呢?“姐姐”这个词汇代表着什么呢?你思考了一下,然后一片迷雾似的记忆里,似乎有个可以代替的人。
你找到那个代替的人,回忆了一下那抚摸你长发的动作,轻柔地摸了摸累的头:“那么累,今晚要早点睡觉哦。
“我会一直在累的身边保护累的,所以累就算做了噩梦也不用害怕哦。”
记忆里有个人是这么做的,因为是年长的那个,要担负起更多的责任,年幼的弟弟妹妹们一定要细心地保护好,因为他们就是自己的生命的一半。
你抱住小小的累,让他躺进你怀里。
【所以睡吧,我的妹妹们。】记忆里的那个人说。
“所以睡吧,我的弟弟。”
在你怀里的小小的身躯动了动,抬起手抱住了你。
“做得,很好……”他的声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姐姐了。”
梦魇神情恍惚地看了看你们,不怎么感兴趣地一笑,转头向琵琶女请求了离开。倒是响凯忍不住看了看你们,似乎是觉得你有些不正常,但作为最下位的下弦,最近又因为吃不下人而地位岌岌可危,他一向在同僚面前保持谦卑,此刻当然也不会扫兴,只是低低地对你说了声:“我会给你寄信。”
你微笑说好,然后轻轻抚摸着累的头发哄他入睡。
下弦们与你相见的第一晚,你与累相拥着在无限城里睡着了。
鸣女抚摸了一会琵琶,最终还是没有鸣弦,让这片空间,一直保持着平稳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