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没喝多少酒就回房间了,怎么会一点都记不起来呢?”
“是,一开始的确是我硬拉着你上楼,但后来你说不满足,要再下去喝点,我把你劝住了,这里还记得吗?”
隋慕仔细听着,然后摇了摇头。
“我说,不要下去喝了,我给你调酒。”
谈鹤年观察着他的表情,继续讲下去:
“你觉得没意思,要跟我玩游戏,咱们互相在对方的手臂上写字,谁猜不出来谁就被罚一杯。”
男人抓住他的胳膊,反过来手掌朝上,拇指拂过他娇养的皮肤。
隋慕触电般一抖,倏地抬眸。
好像有点印象。
“但是,你舍不得让我喝酒,后面惩罚就变成真心话了……你问我,是不是真的爱你,我回答是。”
“你说,你也是。”
他越说声音越小,隋慕头一回见谈鹤年脸红成这样,像熟透的苹果。
“然后你就亲了我。”男人含羞带怯,每说一句,隋慕的心脏便猛搏一瞬。
他有些不敢再听下去了。
谈鹤年似乎也对接下来的内容羞于启齿,只呼出阵阵热气。
隋慕打量着他略带回味的神情,寒毛直竖,慌张上前打断:
“接着说啊,到底怎么了?”
“那是我的初吻,但你亲得好重、好熟练,还伸舌头了,一直摸我。”谈鹤年吞咽口水,目光闪烁:“我就不小心咬了你一下。”
他的羞涩已经从脸蔓延到全身。
“我是说后来!”
隋慕气急败坏地凿他一拳头。
谈鹤年闷哼一声,往前塌腰,趴在他腿边,抬眸:
“后来……你就硬拉着我出去,要当场领证结婚。”
“你是想耍赖不认了吗,老婆?”
男人说完,将下巴挪到他膝头,眼睛一眨一眨,睫毛像小扇子,轻扫而过。
隋慕倏地愣住,低头看他,竟是莫名松了口气。
“就这样?”他抬眉,又低头扯了扯衣摆:“那我怎么、我的衣服呢?”
“从民政局回来你就吐了一身,我找不到你的睡衣,就拿了一套我的,裤子太大了,只有上衣勉强能套上。”
谈鹤年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呼……”
隋慕闭了闭眼,当即脱力,倚住床头深深吐气。
男人随即爬起来,他在哪里,自己就要追到哪里:
“所以你不后悔跟我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