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熹笑眯眯地说:“今天是星期一呀,我们集体换位置啦,我坐靠窗那排了哦。”
“同桌还是借你抄数学作业的男生?”
“对呀对呀。”
石超因为吹牛被拆穿,走路有些不专心,踩到一块小石头,“哎呦”一声摔倒了。
石超人倒是没什么事,红薯片从包装袋里倾泻而出。
“哗啦”一声,全撒了。
石超没伤筋动骨,更没有皮外伤,手掌连块皮都没破。
他站起来拍拍校服裤子上的灰,听见阮熹语气很可惜地说“这可怎么办”。
石超说:“嗐,没事儿。”
阮熹跺跺脚:“你皮糙肉厚的,谁问你了,我可怜的红薯片。。。。。。”
石超气死了:“我一个活生生的好朋友,我还没有红薯片重要?”
阮熹蹲在地上看红薯片:“就你还倒挂金钩,平地都能摔跤,唉,这些薯片怎么办呢?”
那天是程岱川出的主意,把红薯片都捡回包装袋里。
他们带着脏了的食物到楼下的绿化带旁,把捏碎的红薯片屑喂给那边的蚂蚁。
石超也觉得浪费食物有些不好意思,蹲在小土包前,双手合十。
那天的红薯片是阮熹请客。
所以石超闭着眼睛,虔诚地嘀咕:“熹子啊,我对不起你。。。。。。”
阮熹捏着一片红薯片,阴森着一张脸出现在石超身后:“我还没死呢!”
石超吓得一哆嗦,跪在土包上,膝盖压死了两只无辜的小蚂蚁。
石超愣了愣:“咋整啊,本来说好心喂它们吃点好的,还成断头饭了。”
程岱川本来在捏包装袋里的红薯片,听见他们的对话,笑得袋子都掉了。
好像就是从那件事情后,阮熹把石超的备注给改了——
石超超弱的。
记忆里捏碎红薯片的声音逐渐和石超捏碎干脆面的声音重合。
阮熹、程岱川和石超同时想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