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人特别自来熟,笑着:“哦,岱川呐,我知道你。和熹熹旅行辛苦了,我们家孩子从小就冒冒失失的让人操心。以前追小推车买冰棍,把鞋跑丢了,都不知道。。。。。。”
阮熹惊呼:“奶奶!”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啊!
程岱川笑笑:“阮奶奶,阮熹更辛苦,这趟旅程她一直很照顾我。”
阮奶奶老了,直肠子,哪怕阮熹站在旁边挤眉弄眼地使眼色、眼睛都快挤得抽筋了,阮奶奶还是提到那些事。
阮奶奶说:“岱川呐,你家里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做错事的又不是你。人呐就这么一辈子,还是要尽可能开开心心地继续生活的。”
担心触及到程岱川的伤心事,阮熹有些着急,却听见程岱川这样说——
“谢谢奶奶,有阮熹在身边,我很难不开心。”
阮熹忽然安静下来。
阮奶奶也笑着说:“也对,熹熹是我们全家人的开心果呢。”
阮熹的奶奶是听阮熹父母说,他们明天要下游轮了,才打电话来询问的。
听说程岱川会在暑假结束前过去玩,阮奶奶还热情地表示了欢迎。
挂断视频,阮熹用胳膊肘撞了撞程岱川:“你很会在长辈面前说漂亮话嘛。”
“嗯?”
“嗯什么嗯。”
她学着他的样子,重复,“有阮熹在身边,我很难不开心。”
程岱川说:“说的是事实。”
阮熹胸腔有些发烫:“我在你身边,你真的开心么?”
“很开心,看不出来?”
“看出来一点点吧。”
阮熹脸颊开始升温,蹲在沙发旁,假意整理纪念品。
纪念品的钱是程岱川帮忙付的。
阮熹想起这一点,伸出手,要程岱川的手机。
她说:“买纪念品的钱还是要给你的,不然怎么能算是我的心意呢?”
程岱川坐在沙发上看阮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