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岱川说:“湿了。”
阮熹大惊:“不是我弄的!”
程岱川失笑地看阮熹一眼,无奈地叹着:“你是真不打算让我缓缓了是吧?”
阮熹这才看到撘在沙发扶手上的湿毛巾,涨红着一张脸:“你好点了吗?”
程岱川仰着头,把玻璃杯里的最后一口水滑进嘴里:“你少说几句我能好得快点。”
阮熹抗议:“那你还舔我脖子呢。”
给她舔得都哆嗦了,痒得要命,也没见他停下来啊。
程岱川垂着手里的玻璃杯,摇头笑,笑完,伸长胳膊,把玻璃杯放在桌上。
阮熹也跟着把玻璃杯放下,挨着他的那个,毛手毛脚地把玻璃杯撞在一起,清脆的声音和手机里的倒计时和鸣。
程岱川把手机从沙发缝隙里捞出来,关掉吵人的倒计时。
他刚缓过来些,没想到阮熹放下玻璃杯又走回来跨坐在他腿上,动作自然,还挺轻车熟路。
程岱川问:“又上来干什么?”
阮熹歪头:“不抱了吗?”
“。。。。。。抱。”
阮熹黏黏糊糊地往程岱川身上一扑,抱住他的脖子,把红着的脸埋在他肩膀上,声音小小的,问他:“程岱川,我们都舌吻了,一会儿是不是可以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程岱川抚摸阮熹的背,笑道:“怎么对睡一张床这么有执念呢?”
阮熹掰着手指头给程岱川数,说她小时候就喜欢和她妈妈睡一张床,也喜欢和奶奶睡,还有她发小。
发小去阮熹家或者阮熹去发小家,她们都是睡一张床的。
大学室友们也经常往一张床上挤,有时候四个人会挤在一起吃零食、看电视剧。
阮熹闻到程岱川身上好闻的清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睡一张床很好聊天的,感觉很亲密,我和关系亲近的人就喜欢睡一张床。”
程岱川揉揉阮熹的脑袋:“傻了?我和她们能一样么?”
“但你也没想对我做什么吧。”
“别太信我。”
“为什么呢?”
“我是没想着要欺负你,但最近定力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