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了几秒,眼泪继续夺眶而出,又开始稀里哗啦地往下流。
像是在否定什么事一样,阮熹摇头:“可是,你是程岱川啊。”
程岱川无法在阮熹落泪时面露愠色。
他撘在眉眼间的手抬起来,改为捏眉心,克制着心疼和妒火。
嫉妒像一把可燎原的火舌,他嗓子发哑:“和我试不了?”
很酸,但现在,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了。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吃醋。
程岱川明里暗里吃过很多次醋——
读大学之后,几乎每个人都换了新的环境学习和生活。
程岱川的学校不错,商女士去看程岱川时,硬是拉着程岱川在大学的校门口找别人帮忙拍了几张张合影。
商女士看着合影说:“要是你爸爸也能来看看就好了,唉,真是的,你爸爸怎么就那么忙呢。”
程光恺一次也没去过。
倒是后来石超去找程岱川的时候,也做了同样的事——
拉着程岱川合影。
石超把手机从帮忙拍照的男生手里接过来,连连道谢。
把照片分享到群里,让程岱川带着逛校园。
石超说:“听说熹子大一课特别多,要不然我们俩就约着一起来了。。。。。。”
程岱川当时想,也许阮熹来找他,也会蹦蹦跳跳地拉着他在校门口合影吧?
估计还要缠着他让他带她去尝学校附近的各种小吃和饮品。
石超一拍脑门:“干脆让熹子逃课吧!”
程岱川轻笑着:“教人家学点好的吧。”
校园有一处僻静的空地,可能是因为那天的阳光刚刚好,一群上舞蹈课的学生从舞蹈室里挪出来,在空地那边放着舞曲、练习舞蹈动作。
男男女女,说说笑笑。
石超看了一会儿忽然说:“这种的,是不是就是伦巴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