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在充斥着冷气的空间里如同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无声地传递着体温。
这种触碰是不经意间发生的,总是打断阮熹观看演出的专注,让她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无法再全神贯注。
也因此,直到舞蹈表演结束,昏暗的剧院天花板上霎时亮起无数灯盏,阮熹的脸颊上的烫只增不减,愈演愈烈。
其实这种烫不难调节,只需要和程岱川适当保持距离就好。。。。。
阮熹一边这样分析着,一边跟在程岱川身边,走进散场后同时离场的拥挤人群里。
乘客在逐渐狭窄的出口通道里摩肩接踵,好不容易在超重提示音响起前挤进电梯,阮熹更是直接被挤进程岱川怀里。
抬头,是程岱川垂着眼睑,注视着她的那双桃花眼。
低头,是她印在人家衣襟上的唇釉。。。。。。
阮熹只能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脸颊却更烫了。
幸好,游轮上的娱乐活动足够丰富,电梯每一层甲板都会停一下,乘客也随层减少。
阮熹从程岱川怀里退开时,做了个决定:如果再喝咖啡,她也要选一杯和程岱川一样加满杯冰块的美
式。
想到咖啡,阮熹有点后悔早餐时辜负了美食。
她还萌生出一点破罐子破摔的摆烂感,心想,吃不吃都已经致幻了,早知道她就多吃几颗小馄饨了。
电梯停到五层。
程岱川按着“开”键:“回趟房间?”
阮熹知道程岱川是要回房间里换衣服的,毕竟脏了,穿着也不合适。
她点点头:“好呀。”
出电梯后,他们路过一辆流动小吃车,阮熹胃里只有两颗馄饨和一些水果,早已经在上午的时间里消化殆尽。
闻到香味,她有点迈不动步子。
小吃车在程岱川那侧,阮熹踮了下脚,没看到全景。
她身体向后仰,抻长脖颈,越过程岱川往小吃车的灯牌上面瞧。
程岱川于是笑:“饿了?”
“不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