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会走得更好。
那些落败的兄弟姐妹们,曾喊出过“愿不生在帝王家”的哭嚎。
凤鸣觉得他们很蠢。
成王败寇,有人的地方,皆是如此。
若不生在帝王家,何来昔日潇洒?
即便生在寒门陋室,照样要为了一日三餐奔波劳碌,稍有不慎,同样尸骨无存……
既然要争要斗,自然要争天下!
只是人实在是很贪婪的东西。
她意外两世为人,原本也觉欣喜。
可渐渐的,那份欢喜劲儿就淡了。
就好像让一个亿万富翁,重新去竞争百万富翁排名一样。
怎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时代变了。
在如今的时代,莫说只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就算是掌握一国命脉的首领,也不能再像曾经的帝王一样“天子一怒,流血漂橹”。
据说这叫什么民主。
哪怕私底下有点儿别的,面儿上,总也还要维持一下。
于是凤鸣忽然就对“情”起了点儿兴致。
可能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吧。
女帝时的她曾见过,甚至拥有过无数痴男怨女,看着他们为了所谓的情爱奋不顾身,如痴如醉,如癫如狂。
活像中了蛊。
太滑稽,太荒唐。
几天后,凤鸣应邀参加某慈善晚会,意外发现那个法国画家Yann也在场。
“凤总,好久不见。”
绿眼睛里落了细碎的灯光,简直比旁边那位女士的绿宝石吊坠还要明亮。
“确实好久不见。”
凤鸣对他颔首示意,“画展,还顺利?”
Yann点头,“多谢您的帮忙,可惜您没能去。”
凤鸣笑道:“以后会有机会的。”
她收到请柬了,只是前段时间太忙,又兴致缺缺。
Yann缓缓靠近,在她耳边低声道:“其实只要您想,什么时间、地点,都可以。”
近乎直白的勾引。
他的头发留长了一点,大约到肩膀的位置,此时被束在脑后,脖颈周围看似随意的落下一圈碎发。
此时凑过来,那碎发便轻轻搔在凤鸣面颊上。
凤鸣挑了下眉梢,手指拨弄下他垂下来的短发。刚要开口,却意外对上两道视线:
郭平。
之前的嘉宾名单上,并没有他的名字。
不过名单也不是完全百分百契合,不到宴会真正开始那一刻,谁也说不准。
比如神秘嘉宾,比如临时起意又够格来的人……
两人隔着大半个会场对视,中间无数灯红酒绿人声喧哗,都好像不在了。
郭平盯着她看了会儿,唇角一点点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