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幽深:“知道我好,方才却不敢看我的眼睛。”
灵姝弱弱反驳:“我没有。”
因为上次给他作画时流鼻血丢了大脸,这次她可是摒除了所有杂念。
只是,好困啊。
她迷迷瞪瞪地想睡,可下巴随即被钳住。
对上眼神,灵姝反应迟钝:“怎么?”
杜长清没说话,指尖压上她的唇,碾了两下:“你还没给我剪指甲。”
灵姝眨巴眼,随即脸蛋腾的烧起来。
因他指甲长得快,每次行房事之前都要给他剪短,防止划伤嫩处。所以剪指甲这种稀松平常的小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她红着脸咬他:“你的指甲,不是磨过了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腰。肢陡然塌陷下去。
“啊呀!”
床榻震动,传来隐忍的低泣,磨过的手指派上用场,先让她舒服了一次。
灵姝整个人如同瘫软的鱼,张嘴喘息,脑子很是眩晕。
“哈,不行了……”
轻笑落在耳边,带着湿润扫过耳垂。
眩晕中,她闻到一股甜腻的香气,是那种危险的宛若将人溺毙的香气。
让人恐惧想逃,又忍不住想要沉沦。
好晕好晕……
灵姝本能地想要逃离,可下一刻,手腕被禁锢,舌尖被捕,陡然扫过上颚,仿佛被噼里啪啦的电流击中。
极致的快意,眼泪都要融化。
她挣扎着细弱腰身往前爬:“不要了不要了……”
当然,最后的结果都是被拽着脚踝拖回来,还是一连三次。
朦朦胧胧,回忆起当初的约定:“一幅画,一次。”
她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做那个约定了……”
“你说什么?”杜长清覆过来,呼吸在她耳边喷洒,故意撩拨,引得皮肤阵阵颤栗。
灵姝眼皮沉重:“没什么,我要睡了……”
说完这话,彻底昏睡过去。
*
翌日,鸡鸣三遍,灵姝迷迷糊糊从榻上爬起来。
院里没人,挑水的桶也不在,再看院墙上,刻画的时日又多添了一笔。
正是长清流落在静水村的时间。
“没想到都已经过去一年了。”
她拉开院门,准备呼吸新鲜空气,顺便拉伸筋骨。
不料下一刻,冷不丁从旁边窜出个人影,黑黢黢的皮肤,虎目炯炯,一身利落修身的装扮,肩上还背着弓箭,看着不像是普通弓箭,倒像是某种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