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拿他的钱给应影买礼物,周转应氏公司资金不足都没关系。
如果连身体都坏了,他等的人就不可能回来了。
陆行文越想越烦躁,从怀里拿出一个透明小瓶子,把里面的白色粒状药往嘴里倒了几颗,痛苦揉着眉心。
他这幅样子分明奇怪极了,里面的t恤和外面的西装极其不搭,但因为那张帅脸,竟然也有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苏星泽收敛笑容,不是没听明白陆行文在说什么,而是不愿意去相信。
他甚至忘记去问陆行文在吃什么,只记得他冷漠的语气。
小时候,母亲说会一直陪着他,但是母亲食言了,在他六岁的时候因病去世。
那时候父亲说,会好好待他,这辈子不娶,抚养星星长大。后来,父亲也食言了,和后妈一起将他赶出了家。
这偌大的世界,苏星泽只剩下陆行文一个朋友了。
但是现在,陆行文也准备食言了?
嘴唇无意识的合拢,抿紧,但他还是决定先放过陆行文一次,给他一次机会,双手抱胸而坐,声音痞里痞气的:“我要500亿,拿来吧。”
苏星泽伸手摊开,这是他们之间常有的开玩笑方式。
听到这个数字,陆行文陷入沉默,静静看着面前的男人。半晌,胃里火烧火燎的疼,他讽笑道:“你还想要什么?”
哦哟。
还怪凶的嘞!
苏星泽转了个面,不再朝向陆行文,摆摆手:“退下吧,朕乏了。”
他说完,彻底不想开口了,往下一躺进了被窝,准备睡觉。
高三生哪里有睡觉时间啊,每天最多睡六个小时,苏星泽很久没睡个饱觉了。
但是十几分钟后,他一掀被子爬起来,睫毛眨的厉害,看着一直坐在床边又不说话的陆行文,握紧拳头用力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出去,气的我睡不着。”
“好。”陆行文十分淡然,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散发出腐败的气息。
走至一半,还趔趄一下。
他晃了晃脑袋,刚才一烦躁,药吃多了,头晕目眩的站不稳。
房间的门轻声合上。
苏星泽将自己蜷缩起来,不停的揪拽衣服,仿佛衣服才是让他不快的原因。
窗外的阳光明媚,透光玻璃斜斜的照射进来,在房间里留下金色的斑驳。
床上的人一半在阳光里,另一半隐入阴影。
所有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一开始苏星泽不信,还以为凭借这段关系,就能和陆行文长长久久生活在一起。
原来友情竟也不能长久。
他双臂交叉,抱住自己的肩膀,手探向后颈,在伤到的腺体上一点点摸索。
他们结婚三年,陆行文似乎从来没有标记过他,甚至连信息素残留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苏星泽往被窝一缩。
不就是陆行文吗?
他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