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了夜里飞虫多,殿下要不要寻了木匠直接封死窗棂啊,等冬天了再打开,左右屋里还有两扇透气的小窗,只是略小些。”
谢檀眼睛一扫那开着的窗户,更是心烦,同意的话脱口而出,“你现在就去寻了木匠,给我封死它。”
“好嘞,奴婢马上就去。”红芍放下布菜的银筷,转身就离开。走到门口时,后面又一道声音。
“算了,还是再等等吧。”
“等什么?”红芍有些不解。
“等等虫子都死了。”谢檀莫名生气。
“啊。”红芍彻底呆住。虫子怎么会死呢,它们是最顽强的生物,就算冬天都冻死了,来年春天还会有新的虫子呀。
殿下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孤晏,你给我滚出来。”季殊合一脚踹开孤娘房间的门,怒气冲天,声音震得整个屋子都在微微颤抖。
孤娘似乎早已预料到对方的反应,神情镇定如常,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你先坐下,听我解释。”
季殊合满腔火气堵在心头,被她这么不上不下一打断,瞬间像浸了水的哑炮,眼中怒意未消,却又无从发作,只好压着情绪在桌旁坐下,冷冷看着她,等对方解释。
“我没去是我不对,这我承认,但你同样不得到好处了吗?”孤娘给他递了一杯茶。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啊。”
“你监视我?”季殊合沉下脸来,眼色冷厉。
“没有没有。”孤娘赶紧摆摆手。“是易为春嘱咐我多照看你,他说你这性子--得磨,不然迟早得吃大亏。”
“你倒听他的话。”季殊合嗤笑一声。
“那可不,大哥的话谁敢不听。”
“”
季殊合无语白她一眼,这人是个傻子,听不出好赖话。
“说起来,你到底要给我什么东西?还有听越剑说,最近你都不在刺月楼,干嘛去了?”
孤娘听了假模假样咳嗽两声,“对于第一个问题,鉴于你已经得到好处了,我这里就不多说了,以后有需要再找我。”
“第二个问题,我是替刺月楼打工,不是卖给刺月楼了,楼主对鄙人私下行程也要过问吗”
季殊合:“”
很好,会玩心眼子了。
季殊合懒得再理她,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瞎玩。”说完,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件正事,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帮我查个人,穆怀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