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檀见屋里就她一个,才亲自过去开窗。
夜里果然风大,窗户刚掀开了角,季殊合就朝她扑了过来,带着白檀味的风将她包围。谢檀一时站立不稳,朝后退了两步,单手撑在案几边,指尖刚好指在刚翻开的画册上。
‘直取花蕊’
恰如他们此时。
季殊合埋首谢檀颈间,长久不见她说话,顺着她的目光往下一看,霎时气血上涌,下面隐隐有起来的趋势。
偏谢檀还在他耳边诱哄。
“要试试吗?”
情敌求娶
月明星稀,原也无需点灯,借着窗口洒下来的几束月辉便可温书。可孔孟明在知道是他方令过找乞儿引诱他去赌坊之后,便用钱贿赂集贤馆的官员,把自己住所挪到了整个学馆最偏僻处。
屋内空间逼仄,只有一扇小窗,推开外头还是半堵实墙,隔绝日月。屋里入了夜就得点灯,否则就如浓墨一般漆黑。
虽说屋顶有天窗,可那一豆月光,又能照亮几方天地?
好在左右皆无人,安静无声,倒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可偏偏也利于寻仇。
‘“啪。”的一声,木门被猛然踹开,发出震耳欲聋,摇摇欲坠的吱呀声。一脸凶神恶煞的孔孟明单脚跨了进来。
他甫一进门便一巴掌打掉方令过手上端着的烛台,烛台应声落地,蜡油四溅。火苗瞬间熄灭,屋内陷入一片昏暗。
方令过尚未反应过来,孔孟明已单手拽住他衣领,把他按在石墙上,石墙粗糙的表面刮擦着他的背部,带来阵阵刺痛。
“你竟敢找人害我?”孔孟明低声咆哮。
“你是不是算准了那些官兵会去赌坊?”他咬牙切齿,一拳狠狠砸在方令过耳边,震得墙面微微震颤。
方令过则任由他勒着脖颈,一言不发,脑袋无力的垂向一边。
成王败寇,事情已经败露,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官兵会去,他确实没预料到,不过现在解释也没多大意义。
“想让我被人抓住?然后失去应试资格?嗯?说话!”他又是一拳,墙上灰尘飒飒震落,慢悠悠飘到方令过眼皮上,带来一丝痒意。
方令过本想抬手拂去,但手腕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件,想了想,手又垂下去了。
“说话——”
怒骂声惊动房檐上坐着的两人。
“这就是你让我晚上来看的目的?”谢檀皱着眉头,指着脚边天窗的缝隙说道。
“对呀。”季殊合耳尖薄红未退,好像还沉浸在方才的情境中。
“这样的事情发生有多久了?”
“应该隔三差五的来一次?”季殊合斜眼偷看她,不太确定。
谢檀低头思忖,怪不得上次竹林方令过脸色青紫,原来是被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