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第二天没有早读,连枝与室友冯薇到教室时已经是7点58分。
长长的走廊堆满了人,冯薇手上还捏着肉包,眼睛瞪得老大。
“我去,什么情况?”
连枝停住脚步,疑惑地望向被封条贴住的教室门。
很重的84消毒液的味道,熏得人捂住了鼻子。
钱文泽正帮忙搬东西,瞧见俩人慢悠悠地到达楼层,于是又像个猴子一样窜蹦到她俩跟前。
“全年级消杀工作,想进教室恐怕得再等半个小时了。”
“为什么?”冯薇啃了口包子问。
“这个嘛,”钱文泽托着下巴,细细回想,“听说昨晚有野老鼠在我们班出没来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学校为了安全考虑,我们整层楼一早就展开了全面消杀。”
连枝听得半信半疑,眼神飘忽时瞥见不远处的桌椅。
有点眼熟,她问:“那是什么?为什么单独放在外面?”
顺着女生的视线看过去,钱文泽“哦”了一声:“那个啊,连理的课桌啊。”
他说,无奈地笑笑:“也不知道理哥发什么神经,非说那只死老鼠在他桌上乱拉乱尿。结果不仅自己桌上的书本作业撇得一干二净,连桌子和凳子都要换新的。”
原来刚才钱文泽搬的就是给连理新拿来的课桌椅。
连枝表情僵硬了几秒,只是低下头去,短发遮挡的耳垂有些泛红。
冯薇自然没注意到,她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接着又给了钱文泽一拳头,“靠!你能不能别在我吃饭的时候说这个!”
——
今日气温比昨天好一些,云层厚厚的,有种将要下雨的感觉。
但天气预报显示只是阴天。
女子八百米排在前面,连枝照常挨个核对运动员的信息。
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体委丁浩来问她要名单时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