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仪萱一脸尴尬地朝走向冯清岁,问道:“冯夫人,我这狗不肯下车,您知道该怎么办吗?”
冯清岁看也不看她,继续走自己的路。
骆仪萱站在原地,咬了咬唇,返回马车,坐车走了。
翌日,冯清岁遛狗时,她又来了。
只是这次没带狗。
带了一个礼盒。
“冯夫人,先前我在尚国公府遇险,多亏您的丫鬟搭救,才没坠入湖中。为答谢您的救命之恩,这几天我一直在准备谢礼,这是我亲手做的珠饰,希望您喜欢。”
冯清岁瞥了她一眼,“你们承恩侯府嫡女的救命之恩,只值一点手作?”
骆仪萱笑容一顿。
“夫人的恩情,我永远铭记于心,往后余生任凭夫人驱使。”
“我不缺人驱使,倒是缺个温泉庄子,你若有心报恩,不如把流溪河的温泉庄子地契送来。”
冯清岁淡淡道。
“手作就免了。”
骆仪萱脸色暗了下去:“若那温泉庄子是我的,我肯定立刻双手奉上,可那温泉庄子是骆家的,便是我问我爹要,他也不会给我。”
冯清岁:“那就少出现在我眼前,省得我一看到你,就想起你欠我一个温泉庄子。”
骆仪萱:“……”
她垂下捧着礼盒的双手,黯然道:“我知道了,以后会尽量避开夫人。”
随即转身离去。
五花纳闷道:“她明知自己不受人待见,还三天两头跑来你跟前作甚?”
冯清岁意味深长道:“大概是给人打掩护吧。”
五花眨了眨眼。
翌日,冯清岁把骆仪萱来找她的事告诉纪长卿,末了,道:“马三火说不定被承恩侯府藏起来了。”
纪长卿颔首:“十有八九。”
尚国公府被削爵,骆仪菀被斩首,承恩侯府不再获授盐引,骆五又被判了刑,骆仪萱这会理应夹起尾巴做人。
却偏要往冯清岁跟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