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冯氏又不知晓他们府里头的事。
她刚要改口,骆仪萱走过来,笑道:“天气寒凉,在湖边站着不动容易着凉,冯夫人不如移步宴厅,再追根究底。”
骆仪菀被她这一打断,抬头看了眼周遭,见所有宾客都站成一圈,围观她们对话,蓦地回过神来,笑道:“七妹说得是,我们屋里谈。”
她险些被冯氏牵着鼻子走,还是七妹够清醒。
冯清岁岿然不动。
“怕冷的回屋便是,我得问明白这盆金茶花的来历,才放得下心。”
骆仪菀笑容一僵。
“戚夫人和七妹都没放在心上,冯夫人何必耿耿于怀?我长嫂又不曾撞到你。”
话音刚落,戚氏的声音便响起。
“谁说我没放在心上?我儿媳不正在替我讨公道?”
骆仪菀:“……”
冯清岁淡淡道:“这盆金茶花若是贵府大夫人养的,你们将它摆在湖边,又放任贵府大夫人出院,便是故意谋害人命,不交代清楚,我可是要报给大理寺的。”
骆仪菀脸色大变。
“冯夫人慎言!今日是我儿大好日子,我们岂会设置这等恶毒圈套,坏了好兆头?”
“我长嫂疯起来向来没个定则,今儿抱茶花,明儿抱石头,后儿抱柱子,她只是刚好想要抱这茶花,下人没能制住她而已,冯夫人未免将事情想得太过阴暗。”
冯清岁表情不变,只问她:“既如此,世子夫人为何不敢正面回答这盆金茶花的出处,反而顾左右而言他?”
“我何时不敢回答?”
骆仪菀被她这一逼,斩钉截铁道。
“这花是我们府上花房养的!”
冯清岁:“既如此,世子夫人应该不介意我们去花房看一看这盆茶花原先的摆放位置?”
骆仪菀心念急转。
花盆长期摆放在一个地方的话,定会留下印迹,湖边展出的这些茶花花盆都很大,平日不会轻易挪动,原地应该都有印迹。
只要那些印迹能和这盆金茶花对得上,她的话便没有任何漏洞。
刚这么想着,她抬头看了眼那盆被申氏抱在怀中的金茶花,瞳孔骤缩。
那盆金茶花用的是方形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