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断云岭匪寨中,刚通过飞鸽收到京城线报的赵必翔狠狠摔了一套茶具。
“冯氏这贱妇,又坏孤的好事!”
上次他命人对付冯氏,被捣毁最大的影卫营;这次命人掳裴闵如出京,又被捣毁一处影卫营。
他拢共也就五个影卫营,就这么没了近一半!
且他不举这事,也是冯氏的手笔!
他之所以心血来潮派人抓裴闵如,是因为前些天他听闻有个道医来了西州,就在离断云岭不远的蒙城。
便乔装打扮,去看了那道医。
道医说他是摄入毒物才会突然不举。
他先前也有所怀疑,但他平日起居饮食极为小心,出事后查过,不曾发现有人下毒,且私下找寻的大夫也未验出他中毒一事。
随后荣昌侯府的尸骸被人发现,他被送去安国寺修行,不得不将此事丢到一边,筹划敛财养私军。
而后瑞凤会失败,他逃离安国寺,来断云岭安营扎寨。
等安定下来,他才有了寻医问药的闲暇。
但西州的大夫医术远逊于京城大夫,一个人说一个脉象,没一个看出症结所在。
道医一口道出他中毒,他虽有几分意外,但也没怎么信,道:“我起居饮食所用物品皆无毒,如何会中毒?”
“熏香呢?可曾查过?”道医问,“有些毒香,只是吸入几口,也能损人身心甚至置人于死地。”
他平日用的都是龙涎香,刚要回道医熏香无碍,却陡然想起裴闵如寝殿用的并非龙涎香。
他本以为裴闵如早就被他驯得跟狗一样,他指东,她绝不敢向西。
直到她闯进御书房,当着父皇和纪长卿等人的面,道出凌虐一事,他才明白,她的温顺都是装出来的。
她的所有忍耐,无非是为了伺机反咬他一口。
既然她敢将凌虐一事道出,为何不敢给他下毒?
他出事前,她就请过冯氏入宫!
彼时他既没把她放在眼里,也没把冯氏放在眼里,谁知偏偏是这两个他没放在眼里的女人,逼得他原形毕露。
他忍着怒气问道医:“道长可否替我解毒?”
道医摇头:“此毒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