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鸳鸯壶,外观和普通酒壶没区别,但是内里隔成两半,壶嘴往左倒和往右倒,倒出的是不一样的酒水。
他给自己倒的是没加药的酒,给纪长卿倒的是加了药的。
一般人就算发现蹊跷,也不会当面道破,顶多拒喝,偏纪长卿不走寻常路!
他竟然二话不说,让人去衙门报案,说他下毒谋害朝廷命官!
夭寿!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自家书房亲自下毒谋害他好吗!
他文渊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又不是什么亡命之徒,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
为证明药酒无毒,他甚至当着纪长卿的面喝了一口。
纪长卿却不为所动:“就算这药只是助兴用的,就算侯爷吃了没事,也不等于这药不会害了我的性命。”
“侯爷不曾向我确认我能否服食此药就加到酒里,和故意谋害我有何区别?”
文渊侯吃了烈药,又怒急攻心,当场就喷了一口血。
纪长卿更理直气壮了。
“侯爷只喝了一口就吐血,还道这药无毒?”
第144章有难同当
冯清岁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戚大小姐要杀我,侯爷要杀二爷,看来戚家请我们纪家吃的不是百日宴,而是鸿门宴。”
她对戚氏道。
“娘,我看这门亲咱们不来往也罢。”
戚氏早就气得头顶冒烟。
她一把抓起茶几上的白瓷茶盏,往地上狠狠一掷。
瓷片四溅。
“从今往后,我们纪家和戚家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众宾客:“……”
戚家人到底哪里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