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胸口骤然袭来疼痛。
这才想起胸口伤势未愈,不能大幅动作。
但也只是停顿了一下,便下床更衣,匆匆赶去书房见冯清岁。
见她好端端的,脚步放缓下来。
“出了什么事?”
他和声问道。
冯清岁抽掉包裹火铳的布帛,回道:“有人往我的作坊放了一把火铳。”
纪长卿眸光倏地一沉。
接过火铳检视一番后,他沉声道:“这是兵器司制作的最新式火铳。”
冯清岁:“和春狩猎场刺客用的是不是同一款?”
“不是。”纪长卿回道,“刺客用的火铳并非兵器司所制。”
冯清岁蹙眉。
难道栽赃陷害她的和猎场刺客不是一伙人?
不,也有可能是同一伙人。
手里有火铳不等于不能偷火铳,许是故意和刺客行为区分开来。
她想到的,纪长卿自然也想到了。
他召来烛影:“查一下兵器司今晚发生何事。”
烛影领命而去。
纪长卿邀冯清岁在茶桌坐下,命百福点炭烧水,等待水开的间隙,他问起冯清岁发现火铳的始末。
冯清岁和他细细说了,才说完,烛影就查探归来。
“兵器司丢了一把新式火铳,看守的护卫说偷盗者长了一双绿眸,追缉司怀疑是异族细作所为,刚问京兆府要了登记在册的异族名录,正准备全城搜捕。”
阿御便长了一双绿眸。
他去北境前,冯清岁通过出资赎买,为他消了奴籍,办了蕃户户籍,京兆府异族名录自然有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