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牧昨夜从郊外回来,作了大半宿的画,也没怎么睡,正打着哈欠呢。
忽然感觉身上一寒。
扭头看去,纪长卿正阴沉沉地看着他,身上的怨念如有实质般,仿佛要将他捅个对穿。
他:“???”
不就昨天没陪这人跑马吗,至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跑马没出什么事吧?”
他边打招呼,边朝纪长卿走去。
纪长卿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往后退了几步:“你站那就好,别过来。”
上官牧:“???”
简直莫名其妙!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跟他母亲一样,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看他不顺眼?
忒难伺候。
他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打算这两天都不和这人说话。
将两人互动看在眼里的其他朝臣忍不住交头接耳。
“纪相和上官少卿不是相交甚笃吗?怎么今儿这般嫌弃上官少卿?”
“不会是太仆寺出了什么祸事,纪大人准备参他们一本,怕上官少卿求情,特地避着他吧?”
“你还别说,真有可能!”
……
太仆寺卿今儿睡过头,险险赶在早朝前抵达勤政殿,刚站定,发现同僚全都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顿时心中一紧。
立刻朝滴漏望去。
还差一点点才到五更。
他没迟到啊!
怎么这些人全都一副他即将大祸临头的模样?
然而来不及询问,陛下就进殿了,他只好收束心神,恭敬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