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从屋里出来后,她闹着要小白——那是姐姐给她缝的一个兔子布偶,她从婴儿就抱着睡,哪怕破破烂烂也舍不得扔,一紧张就要抱着——姐姐只好带她折返。
翠雀也跟了上来,被她快步甩开了。
她一个人冲回屋里,扑到她和姐姐的床榻,伸手往枕下一摸,摸到个质地光滑,像是丝绸做的荷包。
——翠雀方才停顿,便是为了将这偷来的荷包塞到她们床榻上,嫁祸给她们。
她将荷包塞到怀里,而后摸到布偶,抱着布偶往门口走去。
翠雀不知恶行败露,见她抓着布偶不放,嘲笑道:“你都那么大了,怎么还跟没断奶的娃娃似的。”
她默不作声。
排队检查时,寻了个机会,把荷包塞回翠雀身上。
院监搜身发现那个荷包,将翠雀狠狠打了一顿。
第二天,她的小白不见了。
姐姐帮她找了很久,才在厨房屋后的水沟里找到,已经被撕得稀碎,沾满了污秽。
她质问翠雀,是不是她做的。
翠雀拿指甲戳着她的额头,恶狠狠道:“你那破玩偶,就是给我踩,我都嫌脏脚,当谁稀罕。”
第16章瘦马
“我知道你是在报复我。你栽赃嫁祸不成,自食其果,那是你应得的,休想把账算在我和姐姐头上。”
她面无表情地拍开翠雀的手。
“以后离我和姐姐远点,不然……”
“不然怎样?”翠雀讥讽,“你一个小瞎子还想跟我斗?小心出门被狗咬死。”
慈幼院对面有户人家,养了一条立起来比人还高的大黑狗。
翠雀大概从谁那里打听到,她经常被那条狗追着跑。
“应该小心的人是你。”
她认真道。
“大黑和我很熟的。”
翠雀自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