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分明感觉距离没那么远。
冯清岁走到孩童身边,将人翻转过来,果然不出她所料。
是个侏儒。
纪长卿也看出来了。
“真是处心积虑。”
他轻嗤了一声,将善后之事交给时安,和冯清岁继续往县衙走。
冯清岁怕他察觉端倪,刻意拉开了一点距离。
两人还是并排走着,只是从原来的一人宽间隔变成了两人宽。
纪长卿眸色一暗。
回到县衙门口,他顿住脚步,转身看向冯清岁:“可是在怪我方才冒犯了你?”
冯清岁:“???”
“二爷何出此言?”
纪长卿看向她的脚尖位置:“不然为何站那么远?”
冯清岁:“……”
“抱歉,我没留意。”她搪塞道,“和方才之事没有任何关系,我知二爷一时情急,才会如此。”
“原来如此。”
纪长卿垂眸,掩去失落神色。
“是我想多了。”
冯清岁听着他莫名低沉的嗓音,脑海忽然掠过一声不吭蹲坐在地,无声谴责她只顾制药不陪它玩的大黑的身影。
唇角不由溢出一丝笑意。
纪长卿若是也有长耳朵,此时应该是耷拉下来的吧。
没想到英明神武的丞相大人也会因为一点相处距离而患得患失。
但眼下实在不好解释。
等过两天月事了了,她走近一点,应该就能解开他的心结了。
因而没有多说,跟纪长卿道完别便回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