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正瑛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听乔应怀说着刚刚在路边的事。
不禁感慨了一声:“还是有好人的。”
接着又叹了一口气,“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安喜啊?
你说怎么让咱们来这种地方,都出不去,怎么去找女儿啊?难道要等到平反以后吗?”
乔应怀想起了什么,“今天那个好心的姑娘,猛一看,还真有几分像安喜,但是长得的确又不太一样。”
连正瑛一下就激动了,“你没问问?没准就是呢?咱俩也不是以前的样子啊。”
乔应怀迟疑了一下,“不能吧?咱们家安喜那么爱美的一个女孩,能让自己穿成那样?就算现在没什么好看的衣服,她也不能让自己穿得那么松垮不合身啊。”
乔应怀记得那个姑娘,一身松松垮垮又不合身的衣服,平时应该不怎么注意装扮。
但看她的样子也不像经常艰苦劳作的人,应该不是条件很差。
他来这里看那些干活的村里姑娘和知青们,穿得都比她合体好看。
这怎么可能会是他们家那个臭美到不行的闺女。
连正瑛可不管那么多,她想女儿都想疯了,一下坐了起来,“有一丝丝可能都不能放过啊,否则大海捞针,咱们怎么找?”
乔应怀连忙按住她,“你快躺好,快躺好,这身子还弱着呢,别一会闺女没找着,咱们先玩完了。”
连正瑛叹了口气,躺回床上。
乔应怀安慰她,“你别急,咱们这几天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再遇到她,或者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打听出点什么。”
连正瑛瘦削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泪水,轻轻点了点头。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乔安喜在后世的父母。
原来的乔应怀和连正瑛在这里下放有好几年。
有点不堪忍受这里的痛苦和磨难,对于这看不到头的生活已经万分的绝望。
生病了不能治,饭也吃不饱。
两人意志消沉,没有什么求生的欲望,放任自己被病痛折磨,然后再绝食。
悄悄地了结掉自己。
乔父乔母就穿到了他们的身上。
两人一睁眼看到眼前的情景差点就骂街了。
这都啥玩意儿啊,恨不得闭上眼睛翻个白眼再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