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国內挣人民幣,的也是人民幣。
“有什么依据吗?”
“就拿我自己举例子吧,电视剧就不说了啊,最开始我拍《无名之辈》的时候,就拿了几十万的片酬,那是在零六年,还是因为我本身是编剧跟寧昊关係也不错的情况下,片酬有一定的溢价成分。”
寧歌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而现在到了一零年,其他人请我拍电影,最高已经有开价两千万的了,这才过去仅4年不到的时间。我想,在可见的未来里,这个数字应该还会以比较大的幅度提升。各位老师身边应该也有这样的人,只是平时怎么想这个问题而已。”
两千万?!
即便是已经心里有所准备,在场的人还是被这个数字震惊到,一时间有些失声。
这个数字应该是內地演员片酬的天板了。
“所以你觉得这不是好事?”
“哎哟,林老师您可不能睁著眼说瞎话,我这论文里面明確指出了这样的情况有利有弊,咱们不能非黑即白,反过来亦然。”
片酬上涨是经济发展的必然,是市场行为决定的,就算放到国家层面上也比较难办。
就算后来出了限薪令,演员的收入依然居高不下一一当然不能算群演。
谢非是第四代导演,现在主要是负责电影文化研究院的工作,他今天也在现场,道:“好了,这个话题先不谈,我倒是对你论文里面提到的中美电影从业人员的交流比较感兴趣,你这论文乾货很多啊,一看就是有过认真思考的,对这个行业的观点也都很一针见血。你是怎么想的?能不能展开说说?”
北电的电影文化研究院主要是从事电影理论工作,对外交流比较多,希望让中国的电影理论能够通过这种交流吸收国外的先进成果,为我所用。
“谢导您太过奖了。”
寧歌知道谢非的影响力比较广,因此也不藏著,“既然谢院长问到了,那我就班门弄斧先说说,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请各位老师多指正。今年的《阿凡达》各位老师应该都有看,大家觉得咱们能拍出来这样的电影吗?”
在座的都没有动静,但心里面都是否定的答案。
寧歌也不是要他们回应,只是给自己拋出的问题:“很显然,这样的电影咱们做不到,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內我们无法做到。我觉得,这部电影背后透露出来的东西才是我们电影跟好莱坞电影真正的差距,那就是电影的工业化。”
在未来,电影工业化这个词已经很普遍了,基本上圈子內的人都懂这几个代表的含义。
但哪怕是十几年后,中国电影工业化的道路仍旧是任重道远,更別说现在了。
“所谓的工业化就是行业標准流程化,就像是工厂的流水线一样简洁高效。
咱们现在就是小作坊模式,而人家好莱坞已经是带有標准流水线的大工厂,各自有各自的分工,而不是像咱们一个人做好几样工种,既管这又管那。就比如说《阿凡达》特效,让咱们自己来做,不知道要再过几年才能做出来,这个东西就电影属於工业化的一部分。
既然有这些差距,那就需要多交流和学习,让咱们的从业人员,尤其是导演去学习人家的先进地方。然后把这些东西带回来,促进咱们电影行业的发展。”
“这个提法好,我觉得应该引起咱们的重视。”寧歌的话音刚落,谢非就很兴奋的拍了桌子。
然后他看著寧歌,说:“小寧有没有考虑来读个研究生?很多做演员的最后都去当了导演,你看姜闻,也是演员转的导演现在也做的风生水起,你现在演戏演得很好,不如考虑一下自导自演这条路子,你来当我的研究生,正好我可以亲自带你。”
自导自演当然不错,但寧歌却没有这种想法,一是他认为自己导演上的才华也就那样,二是因为他根本没精力也没必要去做导演。
娱乐圈里面,真正处於支配者地位的不是导演,而是资本。
这才是寧歌奋斗的方向。
我用钱捧自己捧想捧的人,什么样的导演找不到?
对於这位导演的好意,寧歌只能拒绝了:“不好意思谢老师,您知道我自己也开了个影视公司,平时需要管理公司,然后又要演戏,如果再学习导演的话,
时间根本不够用,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谢谢您的好意。”
学校里其实也想要给寧歌保研,但这事儿崔欣琴之前就提过,寧歌已经拒绝了。
他是真的没有精力去研究什么课题,白占一个名字的事儿,他没必要做,曝光出去对他也不好。
谢非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张校长道:“老谢,人各有志就不要强求了。我觉得寧歌刚才提到的让咱们的导演去好莱坞学习人家的先进经验这个说法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