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河削好了苹果,又拿出水果刀开始切香蕉。
不是秦朝暮…
自己,怎么会出现幻觉了?
沈乖下意识地看向病房门口,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你怎么会来这?”沈乖脸色不悦。
“秦朝暮让我帮忙照顾你。”陈清河耸耸肩,把切好的香蕉和水果装进一个小盒子里,撕了袋酸奶淋上去。
沈乖冷眼瞧着陈清河鼓弄水果捞,礼貌地拒绝道:“不用,我不…”
沈乖刚想说她没胃口,却见陈清河拿出钢勺子,张开大嘴,三口两口就吃完了。
“咦?你说啥小粉丝?”
陈清河的腮帮子被填得很满,水果没吃够,陈清河又抓起桌子的牛奶,一口气喝光了。
“秦朝暮人呢?”
沈乖的脸上出现烦躁,秦朝暮自己不来,让陈清河照顾她?这是什么意思?宣战吗?
让情敌照顾自己,这像话吗?
“忙着拍戏,她后天有和我的活动,所以在组里赶进度。”
陈清河意味深长地笑笑,“怎么,想她了?”
“……”
沈乖没承认,也没否认,她不耐烦地看着才打了一半的葡萄糖,兀地想要拔开针管。
幸好陈清河眼疾手快,喊道:“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野啊,不怕回血啊你。”
“我要出院,我要回组里。”沈乖挣扎着想拔吊瓶。
“祖宗啊,你都昏了十三个小时了。老老实实打完这瓶葡萄糖。”
陈清河护住吊瓶,“再不老实,我叫秦朝暮来盯你。”
陈清河擦擦额头上的汗,刚刚差点儿给她吓死。
陈清河在组里拍戏拍得好好的,被秦朝暮一把薅过来照顾她的小女朋友。
不仅要照顾,还得照顾好。
秦朝暮三令五申,让陈清河寸步不离陪着沈乖,要是沈乖不开心,渴了饿了受委屈了,秦朝暮能扒掉陈清河一层皮。
“那你去叫秦朝暮过来,你把她叫过来,我就老老实实扎吊瓶。”
沈乖掰了根香蕉递给陈清河,算是谢礼。
“真是小祖宗,等着,我去打电话。”
“欸,等等…你别说,是我让她来的啊。”沈乖咳嗽两声,“你就说,沈乖病情加重了,问问她,要不要过来看看。”
陈清河无奈地点点头,一边拨通电话一边往门口走。
就在陈清河走出病房门的瞬间,沈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掉针管,快速跑出病房。
“沈乖?!”
没等陈清河反应过来,沈乖已经坐上了电梯。
沈乖穿着病号服,在医院外颇为显眼,但比沈乖更显眼的,是一辆黑色的,老式加长林肯车。
沈乖面容一沉,低声骂了句,然后飞快跑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
“许夫人,要追吗?”
加长林肯车里,挤坐着十几个大汉,而在车座的最后一排,坐着个中年女人。
女人面如桃花,虽然上了年纪,但仍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艳。
“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