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怀孕,已是万幸。”桑落说得很是中肯。
幸?这叫万幸?
十二姑娘撇过头去,肩膀微微抽动着,显然是在哭泣。
桑落想了想又问:“舒服吗?”
十二姑娘没有明白她的意思,红着眼眶看她:“什么?”
桑落开始了灵魂连环问:
“你可觉得欢愉?”
“可有一炷香的光景?”
“他侍奉你了?”
“可有四寸?”
她问得一本正经,像是在问“你病了多久了,哪里不舒服”一般。
十二姑娘彻底惊了。这桑大夫问得也太直接了!怎么能问这样的问题?她又不是那种女人,怎么说那些词?连想都不能想啊!
见她垂着头,苍白颓废的脸彻底臊红了。
桑落只得说道:“我可以恢复你的处子之身。”
闻言,十二姑娘刷地一下抬起头来,双眼满是怀疑:“怎么可能?”
可是恢复有什么意义呢?脑子里还是装着那些东西,换一个男人,一样吃亏上当。
“前些日子,京城有句名言,你可听说过?”桑落说道:“难言之病切莫拖,桑家奇方治沉疴。”
十二姑娘隐约听过,撑着身子从榻上坐起来,抓住桑落的手:“你当真能治?”
“你要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十二姑娘憋了好半天,才憋出几个“没有”来。
桑落在心底摇摇头。原来是只“公兔子”。按倪芳芳
的话说,“公兔子”都该剥皮剁碎了红烧。
十二姑娘又补了一句:“他是个顶好看的人。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桑落突然想到颜如玉,漂亮有什么用。
雄狮依旧沉睡不醒。
“既然如此,你更要庆幸。再好看,不也要拉屎放屁挖鼻剔牙吗?这种货色留着有什么用?跟他送你的这个盒子一样,就在家里当个摆设?”
桑落指着那盒子继续说道,
“你日日夜夜看着这个摆设,能顶你吃喝吗?能让你不在国公府里受气吗?能让你不疼吗?能让你的小娘抬头做人吗?能让你不被别人下迷药下催情药陷害你私奔吗?能让你享受片刻欢愉吗?”
不能。
都不能。
十二姑娘不住摆头。
它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不,一想到“拉屎放屁挖鼻剔牙”,也不那么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