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晕乎乎的,宋春雪觉得谢征这双腿真能走,就不能坐轿子?
不过也对,谢征向来不喜欢奴役別人的事儿,哪怕想给他当轿夫的人不在少数。
有些时候,她在谢征谈事情时需要站在门外,大多时候要站在他身后。
刚开始她还听得津津有味,到后面无非就是那些无聊的,各怀心思的人互相推諉的事儿,她开始打哈欠。
临近中午,他们进宫面圣。
宋春雪站在门外,也没有左顾右盼,看著那群太监站在门外,跟木雕一样。
不知道大殿內在爭论什么,宋春雪很好奇,那年轻皇帝能不能经得起老臣这样当面吵架。
从前觉得皇帝皇城,天子脚下,这种地方时那么的遥远神圣,这辈子哪怕去看一眼都值了。
如今全都见到了经歷了,反倒觉得能填饱肚子最要紧。
这天底下饿肚子的人不少,真正能吃饱饭的就那几年。
希望今年的春雨能在各个地方多下点,老家的倒春寒別那么频繁。
好几年没吃过甜杏干(一种不酸且果肉光滑的杏子)了,今年若是能得两个杏乾的核儿,一定要种在她后山老屋的旁边。
她自己种的杏树有两棵,但都是普通杏子,也不是特別甜,乾巴巴的。
杏干就比较水润,还不会伤牙。
“走吧,回去吃饭。”
谢征大步流星的从里面出来,说话气冲冲的,显然气得不轻。
出了宫门,宋春雪以为他要回家,没想到他来到一家麵馆前,“吃什么?”
他没有带別的隨从,显然是问宋春雪。
“臊子麵。”
谢征坐下之后,宋春雪明显感觉有什么人盯著自己。
上午没有这种感觉。
“你在引蛇出洞?”
谢征拿出筷子擦了擦,“算是吧,他们天天跟著,著实麻烦,你若是全都能解决那再好不过。”
“……”
“既然是我的贴身护卫,月俸不能少,”说著,他將一个袋子推到宋春雪手边,“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