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似乎感受到了裴拜野心思不纯的注视,脊背微微一缩。
一对漂亮的蝴蝶骨恰好飞到裴拜野的心尖尖上。
裴拜野扯着嘴角笑了笑。
好嘛,合着他兜了这么大一圈,又是梦到古董大床,又是梦到自己身死,做了这么些铺垫,就是为了能合理合法地馋人家身子。
也就是说,他只是为了最后的这场春梦才包了前面一大盘饺子。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碟子醋实在好吃,好吃到他都不想醒过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在这场梦里是一个死人,对自己的春。梦对象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裴拜野不免遗憾地想着,目光仍旧盯着眼前人,但人家很快就换好了薄衫,离开殿中。
“扣扣扣——”
明明人已经出去了,可怎么烦人的叩门声还在响?
裴拜野不适地皱了皱眉,瞬间便意识到不对——
他不是死人吗?怎么还能皱眉?!
“扣扣扣。”
像是为了故意针对他,这声音愈发清晰可辨。
“哥,你醒来没有啊?”
熟悉的女声传入耳中,裴拜野缓缓睁开眼睛,他摸到放在床头的手机,显示时间是凌晨五点半。
原来一直不停的叩门声根本不是来自于梦里,而是现实。
也对,他梦中的那人是皇帝来着,谁会有胆子去催促皇帝陛下呢?
裴拜野想明白一切,满身是汗地坐起身,随意地抓了抓头发就走进浴室。
丝毫没有顾及门外人愈发急促的敲门声。
他甚至还颇有闲情地冲了个澡,这才踩着拖鞋去打开门。
门外,一个穿着黑色赛车服的女生抱着手臂,单腿支地,脸上表情酷酷地半倚着门框。
因为裴拜野一声不吭地就把门打开,女孩撑着门板的那只脚失去重心,“啊——”地一声就要栽进裴拜野的怀里。
裴拜野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女孩毫不意外地摔倒在地上。
瞬间,她脸上酷酷的表情再维持不住,变成了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
“裴拜野!你太过分了!”
“你眼睁睁看着我摔倒,居然都不扶我一下!”
“你知不知道尊老爱幼怎么写?”
“怎么,你要找爸妈告状吗?”裴拜野无所谓地看着她。
他的房间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倒在地上摔一跤和躺在地上睡一觉没什么区别,根本就不会疼。
裴衔歌正有此意,骤然被裴拜野抢了话头戳穿意图,于是更加羞恼,也顾不得装疼,立马张牙舞爪地就要冲着裴拜野扑上来挠他。
裴拜野伸出一根手指,抵住裴衔歌的额头,把她隔开:“你不是在国外比赛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哦对,我听妈妈说你失……”裴衔歌的话说到一半就止住,突然想起陆钟磬在她上飞机前的千叮咛万嘱咐。
“小歌,妈妈和你说个事情哦”
“你大哥他最近出了点事儿,你也知道他一直找不下对象的事儿。”
“前段时间呢,他这棵二十六年来首次开花的铁树就开到了盐碱地里。”
“你大哥他被人甩了。”
“而且小野还因此出了车祸,差点就没了命!”
“不过幸运的是,他撞到脑子失了忆,现在好不容易把那个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给忘了。”
“妈妈叫你回国看看你哥,是想让你给他介绍些处得来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