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洛的热情指挥下,那些为钱杀人的雇佣兵带着他们的目标丝滑躲过追查,顺利回到了自己的窝点。
“什么时候回来?”
此时距离那场救人行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利洛正开着自己的大吉普朝阿杰藏身的地方去,被利洛打开免提的手机则随着路况起伏,在副驾驶座位上玩儿跳床。
“这个问题的关键可不在我,米奇,玛丽手里的记忆棒都已经是五年前的了,关于‘暴力血腥的生理虐待对人体的影响’这个议题,我还没有什么数据可供支撑判断那位阿杰的状态。”
“关于你入侵军用卫星系统并在格鲁吉亚首都闯下滔天大祸的处理结果,会在你回来后最终敲定。”
“都在?”
“当年凡是参与了那场解救行动的人都在。”
“阿穆,拉丁语的爱。”利洛一心三用,“如果真的是斯茅伍德夫人,她又为什么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马格努森死了,就在CAM大厦的顶层办公室里,凶手在他脑袋上开了个洞,当场死亡。”
“这个真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不是吗?”
“是的,但也刚好引起了夏洛克的兴趣。”麦考夫一时有些头疼。
他非常赞同利洛的做法。一切黑暗都在黑暗中解决,从黑暗中诞生的东西,都最终回归于黑暗。
但现在,夏洛克的好奇心只有在谜题解开后才会消散。
“这样说来,确实够麻烦的,不过也刚好也可以解决下夏洛克的婚前焦虑问题。”
“婚前焦虑?谁?夏洛克?”
“你们一个两个的,一见到夏洛克就总是聊一些婚前与婚后的区别,作为才出生四百多个月的巨婴,我不认为他会平静等待自己的‘死期’。”
“我也是近期才发现,他在手工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麦考夫抬了下眉,翘起嘴角调侃道。
“我到了,米奇。”利洛停车,把跳了一路的手机拿起来,“明天中午飞机从这边起飞的话,晚上我们还有时间能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明晚见。”
“记得把玛丽叫来接机。”
“当然。”
手机放回口袋,利洛从后视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发型,打开车门走向不远处的小旅馆。
“你好,需要酒精吗?”利洛按一长两短的规律敲响房门。
不过五秒,房门被打开,留下一条细长的缝隙。
“你好,A先生。”小心翼翼推开房门,利洛将两只手都放到对方可以清楚看到的地方。
作为一名雇佣兵,还是在非人折磨下死里求生五年的雇佣兵,就算现在伤痕累累,利洛也不敢保证在单纯肉搏上自己能占到优势。
“科学家?”这是利洛在这次行动中的代号。
棕色皮肤的印度裔男人吊着右手臂,眼角的“Y”字形凹陷伤疤一直延伸至颌骨,太阳穴上还有刚形成的血痂,而同样的血痂大大小小分布在身体的各个脆弱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