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
“加诺,我没有姐姐和弟弟妹妹了……”
韦棠野最终滑落到地上,痛苦地说着。
加诺没有蹲下来,他麻木地重复一遍韦棠野刚才说过的话:“对啊,我也没有弟弟妹妹了。”
边上的人脸上愈发悲伤,有人将悲伤的韦棠野扶起来,她极力安慰:“凯琳,这是我们的宿命,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别伤心,你还有我们。”
韦棠野哽咽:“可这次不一样,父亲他是故意想借机清除染病的人。”
女孩不停轻轻拍打韦棠野的手臂,她苦涩地说:“你还很健康,而且你很重要,父亲不会抛弃你的,凯琳,你千万不要做出格的事。”
“我们现在只能仰仗父亲,你知道的,和他对抗不是一件好事……”
韦棠野狠狠抽噎一下,她离开安慰的怀抱,站起来定定地看着加诺。
“哥哥,我们该怎么办?”
加诺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又给她擦开脸上的眼泪。
“不要怕,凯琳……”
高大男人后面还说了一句话,但石镜表面又一次发生震荡,另一片时空中的雨水像是灌进记忆里,将最后的话语淹没、浸泡得变了音,无人能听清男人最后说的安慰的话。
最终记忆画面变得漆黑,过往戛然而止。
众人不由自主地看向记忆的主人——韦棠野。
只见她看完这个崭新的记忆后,她嘴巴微微张开,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整个人的魂魄像是都淹没在刚才的悲伤中。
蒲白看见她这样,他极力压抑住喉头升起的血腥和视野的眩晕,假装正常地爬出血圈。
他执起韦棠野的手,轻声说:“韦棠野,我身体现在很痛,你可以帮我净化吗?”
这句话像是将韦棠野拉上岸的手,一下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她下意识驱动力量修补蒲白受损的身体。
另外的两人没有出声,实在是刚才的记忆既难以置信,又让看者光旁观都感到悲伤。
他们明白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又或是说,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
众人以为韦棠野会沉溺在记忆的悲伤中,但她却是最先开口说话的人。
她目光聚神回来,看着蒲白,问道:“神父,里面哭泣的人是我吗?我听到一道和我一样的声音。”
几人对望了一眼,蒲白朝她点了点头。
“真的是我啊……我原来经历了那么痛苦的事情啊……怪不得我现在也跟着哭泣。”她喃喃地说着,抬手缓慢地擦开眼角的眼泪。
她眼里残余痛苦,环顾周围正在关心看着她的人。
“原来我也有家人,家人……原来在我的过去中陆续死去,为什么他们会死的呢?”她又喃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