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攻击如同垂死挣扎,技能还没施展出来,他们统统被定格成一幅幅画。
神明面前,凡人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整个空间,只剩下失去支撑跌倒在地的蒲白,还有始终没有动身的韦棠野。
韦棠野看着周围一幅幅诡异的油画,胸腔快速地起伏。
她握紧手中的刀,大步来到蒲白身边,将其扶靠在墙壁上。
“咦?你怎么还没变成画?”
缪斯困惑的声音来到弯下腰的韦棠野身后。
韦棠野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可尚未合拢的地缝中焰浆翻腾得更加汹涌,似乎表达着技能主人此刻心中的暴怒。
她放好蒲白后,转身盯着眼前女人的眼睛,忽然将刀刃捅入她的心脏。
但是火焰根本无法在她的身体内焚烧起来。
缪斯垂头看着插在自己心脏位置的刀,轻轻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能伤到我。”
“我是代表永恒之物的神明,上帝之火也无法焚烧。”
她执着长刀,慢慢将其从身体处拉出。
缪斯嘴角的笑意加深。
“啊,不过我终于想起来了,原来你是最后一位使徒。”
“你进入我们世界时的最后一幕,还是我记录下来的。”
……
韦棠野喘着粗气,她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眼前,伪装成流传数百年的神秘女人。
“真的杀不死你吗?”
韦棠野抬手摸向自己的伤口,将满手鲜血按压在对方的心脏上。
“焚烧……”
这一次火焰真的慢慢从缪斯身体内烧起,但祂并没有露出任何惊慌恐惧的情绪。
“没用的,我说过我代表永恒,你摧毁这里,我也会在别处重生,我不像万神殿里那群存在,我从不受禁锢,我在这世界无处不在,因为我存在的意义是记录每一个人永恒的瞬间……”
“一个个瞬间被定格,是搭建每一段永恒人生的本质,永恒与想象交织,这才是艺术存在的根本意义。”
“使徒,你永远摧毁不了我的。”
缪斯声线娇柔,听起来像是性格柔软的神明。
但韦棠野却感受到了属于神明身上,那种不容抵抗的、冰冷的俯视感。
韦棠野身体微抖,无名怒火从心中一下一下地冒出。
缪斯似乎察觉到了韦棠野身体里的怒火,祂歪了歪头,竟然抬起手轻拍她的头颅。
像是一种安慰,一种对小朋友无理发火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