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莫逃!”老者抓碎了窗户站直了身体。
但是两个身影没有丝毫停顿,消失在百花楼。
花清寒应声寻出,看到了最后离去的身影。
“陆老,何事?”花清寒搀扶了他一下。
陆老站直了身体,双手再次负于身后,身体又佝偻了起来。
“请小姐降罪,两个小贼偷袭百花楼,老夫却被他一剑喝退,哎。”一声长叹,陆老这一瞬似是又苍老许多。
“陆老说的哪里的话,你护我花家几十载,又岂会因为两个毛贼降罪与你。”花清寒随着陆老坐下,“再说我见方才那二人,像是昨晚的锦衣卫与那剑侠,想必他们该是为案情而来,只是不知,为何这种偷偷摸摸。”
花清寒继续说道:“不过这陵凉州竟有这等高手,我们在此那么多年,竟一直没有发现,能与陆老抗衡。”
陆老叹气道:“修炼至此脸上无光,不是老朽妄自菲薄,而是要称与那佩剑小子抗衡,老朽深知还差他几个档次啊。”
花清寒心中大惊,陆老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了,护她花家如此长时间经久不衰,平了无数次的乱打了无数的匪,如今却在这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不正经剑侠的手中吃了苦头,当真匪夷所思。
“陆老意思竟不敌他?”
“何止不敌,他若杀我,唯拔剑一瞬尔。”
花清寒听闻眉头紧皱,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但又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再次舒展开来。
本就是谜一般的女人,一眉一蹙之间更添一层未知。
......
陵凉州牢狱。
此牢狱于凉州以南,方圆十里内无人烟,且一来一回便要上一日,天高皇帝远,导致这些狱卒在此便是强龙压不住的地头蛇。
自从赵虎被苏知县带走,贾统这一夜辗转难眠,自然不是因为顾着十年主仆之情,而是这做了亏心事,生怕鬼敲门。
亏心事便是,不论发生多长时间,一旦提及,像昨日之事,种种细节,重现脑中,挥之不去。
贾统辗转反侧,就算是打更的一声锣响,就能吓得他一身冷汗,自己这一身家财,金迷纸醉、酒池肉林的日子还没过够,又怎能在牢狱度过余生。
赵虎一事,万不可让他声张。
故一大早驾车半日来到这牢狱之前,看守的狱卒远远的看着马车驶向自己。
手中长矛一指,逼停了马车,喝道:“干嘛的?”
贾统从马车里下来,一脸的谄媚笑容说道:“嘿嘿,二位官爷,昨晚抓来的是我的手下。”
“一旦进狱,任何人不得看望,你还是回去吧。”狱卒瞟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贾统点点头,笑着哈腰地继续说道,“嗨官爷,自然不得破了您这规矩,但您看我们主仆了十年情,就让我进去送个酒菜便出来可好?”
说着提了提手中的篮子给狱卒看了看,掀开白布,露出里面的几碟小菜和两壶小酒。
一股酒香从里面飘了出来。
另一个狱卒轻轻嗅了一下,喃喃道,“想我哥俩也许久未沾酒腥了,还有让你进去与人犯吃喝,我们哥俩看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