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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救命之恩（第2页）

“春杏姑姑，她们都不愿说出口，为何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安锦绣百思不得其解，当年的事是个大忌讳，她是做好了今日一无所获的准备的。

“小姐，大家不说，只是为了保命而已。当年皇后下了死命令，若是说出，全家必死。可我却是不怕！慕嫔娘娘待人极好，奴婢此前在皇后身边当差，不小心惹怒皇后，皇后竟下令将我乱棍打死，幸而慕嫔娘娘和皇上当时也在场，慕嫔娘娘开口向皇上求情，这才饶我一命。”春杏姑姑说起往事，满是对慕嫔的怀念。

安锦绣有几分惊讶：“你从前竟然是皇后身边的，那后来……”

“没错。慕嫔娘娘救了我，我不愿再呆到皇后身边，就求她收留了我。可万万没想到，娘娘这么好的人，终究是被皇后害死了！”春杏姑姑泪如雨下。

春蕊想解释两句，被安锦绣摇头悄悄给拦住了。

既然素姨还活着的事情，宫里人不知，那也是好事，没必要现在就公之于众，多了一道麻烦。

“她们都说我素姨是不祥之人，一切自作自受，怎么你却说，是被皇后害死的？”安锦绣压低了声音，想要问个清楚。

春杏姑姑冷哼一声，道：“新人不清楚，当年看过慕嫔娘娘的老人怎会不知？娘娘是宫中最为祥瑞之人，性子最为和顺，哪里担得起‘不祥’二字？”

春杏姑姑实在说得模糊，但语气如此笃定，看来是知道不少事情的。

春杏姑姑沉默一阵，才继续道：“慕嫔娘娘的冤死，奴婢也是后来调查时才知道。可惜娘娘已经不在了。奴婢为了躲避皇后，又辗转来了这宫里，先后伺候了几位妃嫔，如今……都到了如贵嫔娘娘了。若不是怀有希望，想给娘娘昭雪，奴婢早就在二十年前追随娘娘而去了。”

原来春杏姑姑也是经历了一番调查才下了定言。

“小姐，当年的始作俑者，确为皇后，她将所有人都骗过了，包括皇上。无论是巫师还是太医，都是她的亲信，他们一起布了一盘棋，为的，就是害死慕嫔娘娘和她腹中的皇子。”

一言既落，安锦绣与春蕊都震惊地望着对方，而春杏姑姑的话，也确实逐渐指向真相。

皇后，巫师，太医，前朝进言的大臣，甚至……皇上。

他们究竟参与多少，皇上是否全程都不知情，是否最终相信了皇后巧妙编造的谎言，这些都是一个谜。

安锦绣一直不愿相信皇帝会对素姨无情。

皇帝二十年间不由自主地在别的女子身上寻找着慕嫔的影子，若不是心里有所怀念，是万万不可能如此的。

而且无论是太子盛连城，还是安阳公主，都是在那件事之前所生。当年发生那件事后，皇帝几乎再不在皇后宫中留宿，表面虽是相敬如宾，可眼里里全是疏离冷漠。虽说皇帝一直对皇后不冷不热，可毕竟是夫妻，有些举动未免也太过奇怪了些。

“都是奴婢无用，若是早点让慕嫔娘娘留心皇后，也不至于让娘娘香消玉殒了。娘娘还那样年轻……”春杏姑姑不断自责些。

听着春杏的话语，安锦绣的心一直不停地加速跳动，手也有点发抖。

良久后，安锦绣抬头向她问道：“春杏姑姑，当年的事，您到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