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没了,好几个问句一个个追问,没听到答复就用牙齿警告般轻轻咬住她颈肉,舌头也跟着缠上去,本来是示威的行为却成了另一种前戏。
陈眠身上无数个敏感点,脖子上最甚,沈域最爱亲吻她的脖子,看她仰起头,笑她紧攥着床单的行为,又笑她逐渐变得紧促的呼吸声,故意压着嗓子像是用胸腔的震动同她说话,问她是不是想要、要不要他。
陈眠本来没打算回答,但在看见他胸口的纹身后,又全部软化。
搞不明白为什么喝醉酒后的沈域反倒比平时更让她无法招架。
倘若换作是之前的沈域,她或许都不会踏进浴室更不会一动不动地任由他靠近,可是喝醉酒后的沈域是过往所有沈域叠加都不敌的温柔,少了那些刻意为之的恶劣,像只冲她摇尾乞怜的小狗,眼瞳都是湿润的。
“陈眠,我好想你啊。”
心脏在此刻跳到最剧烈,像是摇滚中的鼓点。
陈眠没有回答沈域的话,只是踮起脚自然地去寻找他的唇。
亲吻的动作是一切的前奏。
沈域所有温柔的伪装彻底撕裂,强势地压着人到墙壁上,不许她逃离,她手中还紧握着玻璃杯,被他控制着手腕紧贴着墙面。
这个动作让陈眠并不舒服,她躲着他的亲吻,轻喘着下达指令,“去、去**,不要在这里。”
很累,一边应付着他的亲吻,一边还要拿着水杯。
根本无暇同时顾及两件事。
沈域全都依她,将人打横抱起。
从浴室走出来的这几步路里,陈眠想的是终于。
然而下一秒,被人放在**又紧密压上来的时刻,她才明白终于这两个字并不准确,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
醉酒的人开始享用自己的蜂蜜水,呼吸间全是香甜的。
…………
厨房的灯打开着,陈眠身上套着件沈域的白色卫衣,过于宽大的款式让衣摆直接遮住膝盖,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中央空调吹着暖气,她光着脚踩在地上,在等水壶再度烧开热水。
门外传来一阵阵消息声,她侧过身往客厅看了眼,随便穿了条黑色睡裤**着上半身的沈域大剌剌地敞着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整个人后仰有点儿怀疑人生的姿势,腿曲着,拿着手机的手搭在上边儿,随便摁了语音,扩音器里就传来男生大着舌头的声音。
“我都吐了好几轮了,好难受,这到底是什么酒啊?不是普通啤酒吗?真服,服了,你没事儿吧阿域?”
那边儿刚从厕所出来的人骂骂咧咧的接话,“啤个屁,你们瞎啊?三种颜色分不清啊?”
“三种颜色?红黄蓝?”
“滚啊,白的、黄的、红的,是白酒、啤酒跟红酒,哪个人才点的啊?全场没一个人发现我们喝混了是吧?我的命都要搭这儿了。”
“沈域人呢?阿域?阿域?”
神经病吧。
哪个畜生点三种酒啊?他压根没留意,被他们来回灌酒时脑子里根本没想东西,只觉得味道是有点儿不对,哪儿能知道这帮人把三种酒混一起倒了。
他直接气笑了,“牛逼,会玩,差点儿把我玩死了,我谢谢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