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认知中,权利和国家安危才是最为主要的,无论我怎样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需求,那也不过是生物本能的一部分。”
“没有什么所谓的爱情所言,我相信雷昂已经对你说过我的舞会所遇。”
他突然深呼吸。
“你知道那位女子的身份,那毕竟是北国小有名气的家族,是对于我来说极其完美的配偶,不但是血统问题,也代表着北国与我国间”
虽然解释就已经说明了问题的本源,但是瓦伦泰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卡兹是非常懂得如何与自己的合作伙伴解决矛盾的,他选择了默认和回避,遂离开了沙发的软座去翻找信件。
“你大可直说这次的目的。”
“我不希望她和任何身份不净的人有什么来往,而且我已经派好下属对她进行彻底的调查。”
“你可真有绅士作风。”
卡兹冷笑。
“并且,我需要一个可以除掉她身边闲杂人物的家伙。”
“那位家伙的身份可不是完全普通。”
“她的未婚夫不过是一介草民,拥有点小资金罢了。”
他假装咳嗽。
“你似乎连最基本的耐心都受到了影响。”
卡兹故意一脸担忧的看着瓦伦泰,但他清楚自己暂时无法激怒对方。他决定扯开话题最为主要的部分。
“我建议你去寻找一个适合除掉他的家伙,而不是在这里和半个自然学家一起探讨没有目的的问题。”
瓦伦泰扶额,闭上眼睛,金发男子不打算去肯定对方的观点。
“实际,可以完美处决他的人并不好找。”
“哦?是吗。”
他原本打算继续通过某种形式来嘲讽对方,以至于忘记了对方最为典型的行事作风。
“但是,要是断绝他对她可能的接触,我不得不这样选择。”
“…………”
金发男子摘下左边的单边眼睛,用手帕擦拭着金边和锁链。看着地球仪旋转,镂空天花板的玻璃外有星空在悄悄移动,木质雕镂,和黄铜管道内的蒸汽,跨时代感在这个科技的小屋内轮回。他们都没有说话。图纸上轻浅的痕迹在光照下现出没有规律的纹路,象牙,玉石,黄金,或者最普通的材质,都是如此凸现出建筑的魅力,说不上艺术,但确是实用主义者的归宿。
卡兹并不是一位凡夫俗子,他毫无疑问是上帝宠眷的天才,和瓦伦泰一样,他们既没有默契又会挖苦对方,唯一的联系也不过是因为利益驱使。卡兹的血统虽然是极其容易引起议论的,不过瓦伦泰并不在意,一个理性的政治家需要的不过是他所应该达到的平衡,贵族们并不会理解这位先生所研究的一切,他们不过是金薄纸下可笑的粗石,那样愚钝,即使先祖遇到战争的洗礼也难以觉悟。卡兹相信,人的本性是愚蠢的,他身边的人们从未真正的憧憬自然,崇敬科学与历史,他们从未明智过。
“我并不希望你因为一个女性而与任何一方树敌。”
他拆去那头卷发的发节,紫发披散下来。
“我会在此事上负责。”
“说起来可笑,但是,你们只有一面之缘,怎可定什么情爱之感?”
“某些事情并不需要你太过了解。”
瓦伦泰没有正视他,他看着手中的绸帕。
“我需要一个可以杀掉他的理由。”
卡兹的红眼里始终装着世界地图,他还在内心赞美地理大发现的伟大,但并不觉得这份伟大属于人类。
“太唐突了,或者你可以剥夺他的全部,包括财产和权利,他这种货色不是最喜爱于荣誉吗。”
“虚荣。”
“如此赞美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
………
……
话语总是终结在无法延续的地方,瓦伦泰将金框扣上眼眶,他已经在这里耗费了太多时间。那个半白色的身影顶着一头金发,在羽毛笔的挥舞中,离开了屋檐下的穹顶。直到天空逐渐明了起来,瓦伦泰才在临河的旁侧想起来,古典油画本不属于古典,这不过是以后人的视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