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做什么。”闻若鱼叉腰仰起脸,雪白的肌肤,被掐出的红痕异常明显,在回答问题的方面上当仁不让。
落在慕则麟的眼里,倒也有几分憨态可掬之色。
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蛋,轻轻一笑,话也没说,转身过去。
外面的朋友还在等他,接着故技重施熟练踩上墙头,然而欲往围栏的另一边跳下去时,校服衣摆却被闻若鱼牢牢揪住。
领口卡在脖口,动作在半空中猛地顿住,慕则麟迫不得已回头,目光投向她:“不是,你抓我衣摆做什么?”
闻若鱼抬眼问道:“校服什么时候还给你?”
停滞的瞬间,广播的音乐从午间的校园中突兀响起,由远及近,伴随主持人甜美的声音,慕则麟无奈只能从栏杆位置处下来。
一只手扯松领口,红色蔓延整片脖颈,捂住不断咳嗽的嘴。
树的阴影将他的上半张脸笼罩在昏暗中,侧脸紧绷,喉咙如同烧干的锅底,沙哑道:“——你先放手。我要……被你给勒死了。”
没想到,看起来瘦瘦的一个人,力道还那么足。
闻若鱼讪讪放手了。
慕则麟神色寡淡,双手握住衣摆往下拉,瞬间抚平被她扯得皱巴巴的衣面,抛下一句“后天傍晚,你在操场等我。”
说完直接转过身,只留下翻墙出去的背影。
……
校园广播结束后,闻若鱼与早就躲在掩体背后的陆彤雪会合,她喜不自胜晃动手里拿到的两份外卖,共赴学校的无人问津的树林里用餐,从头到尾都无人发现。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成功尝到甜头后,却更加促使陆彤雪想要犯上作乱的心理,但事与愿违,好不容易燃烧的火苗在一次通报过程中被冷漠的掐死在摇篮中。
秋夏两季之间,无疑是最难熬的,热死不说,带来的黏腻犹如附骨之蛆牢牢的黏在身体上。
最后一节体育课上完,学生如倦鸟归巢纷纷回到座位,各种汗臭味遍布在整个教室,让人喘不过气。
闻若鱼眉头紧拧,抽屉里抽出书不断扇风,试图挥去环绕在鼻尖这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窗户被沈翊况“哗啦”拉开,浓烈气息总算消散些,闻若鱼的鼻子终于得到改革解放,她侧脸望去,神奇的是他校服背后竟没有被汗水给洇湿,一只手只抖着领口给自己祛热,在这种环境下他仍旧能心无旁骛地写卷子,实属厉害。
闻若鱼好奇问道:“你不热吗?”
沈翊况取过杯子,闻言回过头,笑道:“我天生不出汗,就像有人天生对紫外线过敏一样,都是遗传的。唉?我水杯里没水了,我要去饮水机那边灌水,你要不要一起去?”
闻若鱼点头以示回应,正好杯子里的水早就喝完。
两人并肩走在走廊上,饮水机在尽头的位置,已经陆陆续续挤满自班或者别班的学生,快轮到的时候,前面的女生突然用手“哐哐”地拍了好几下饮水机,但已经不出水,埋怨地小声嘀咕着。
另一个女生道:“我们去楼上接水吧,快要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