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凤云曦雇的人正在屋子里打扫卫生,里面尘土飞扬的,司徒渊背着尘土一呛,整个人就咳嗽的更厉害了。
“大夫呢?大夫快滚出来!”
凤云曦看他们这个样子也知道是急于求医,拍了拍那个大喊大叫的人的肩膀,“我就是,他这是怎么了?”
司徒渊手下的人看见凤云曦显然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我们要找的是大夫,你个黄毛丫头能看病吗,你要是耽误了我们家……”
这套说辞凤云曦听得可太多了,赶紧摆手制止了面前的人,“让他继续咳,还是让我看,你自己决定。”
咳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司徒渊,此刻还算是有一丝理智,赶紧拽住身边的人,点头示意凤云曦帮自己看病。
一看这面色泛红的样子,凤云曦也知道面前的人十有八九是过敏了,掰开司徒渊的嘴巴仔细的看了看,这才确信。
可司徒渊什么时候这样狼狈过,羞愧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凤云曦却好像是没事人一样,将手上的压舌片放在了一边。
“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过敏了引起的咽炎,你控制一下,不要着急说话,看看是不是不咳嗽了。”
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人,城里风沙大,进城呛了尘土才会一直咳个不停。
“咽炎是什么?你这人到底会不会看病。”
司徒渊身边的人一听凤云曦连药都不开,一下子也急了。
“我不会。”凤云曦转身到后屋倒了杯茶水递给躺着的司徒渊,“不过你家的公子可能觉得我会呢。”
刚才还在猛烈咳嗽的司徒渊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平静,看着面前神态自若的凤云曦,点了点头。
“其实就是普通喉疾,换了个地方,环境有些不太适应罢了。”
“姑娘果然医术高明,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凤云曦一看这样文绉绉的套路就觉得烦,“先别说这个了,喝完水没事了就出去吧,这里正在打扫呢,到处都是灰尘,等一下又要开始咳嗽了,回去煮点降火的茶水,最近尽量少出来走动就没事了。”
倒不是凤云曦抠门,只是里面确实没有装好,连药都没有,更不要说是开什么方子了。
恢复正常的司徒渊已经可以自己走出来了,好在这街上路人少,自己也没怎么丢人。
司徒渊变回了翩翩公子,却还是拿着手里的扇子遮住了脸,怕被路上的人认出来,看出自己就是刚才那个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人。
“去打听一下刚才那姑娘什么来历。”
司徒渊的手下还没看出他眼中的兴趣,紧接着问上一句,“太子殿下是要灭口吗?可这毕竟是在镜国,咱们是不是……”
“糊涂!我只是让你去打听那是谁家的姑娘,谁让你灭口了?”
凤云曦倚在门口听了一句,马上也就知道了方才那人的身份。
今天能大张旗鼓的在京城的街头晃**,还有如此嚣张跋扈的手下,除了这今天来访的离国太子,恐怕也没有别人了。
回到王府的凤云曦只觉得很累,这莫名其妙的还被司徒渊给盯上了,心里就更不是个滋味。
“回来了。”
纳兰玦倒是一反常态,早早地就坐在了饭桌上,桌上还摆着昨天剩下的酒,想是有意而为之。
凤云曦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酒,难免联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
不得不说,抛开纳兰玦对原主的无情无义,他其实还真的是一个身材样貌才学俱佳的男人。
透过中衣能看到的标致身材,让凤云曦难免还是会浮想联翩。
看着眼前的凤云曦盯着酒坛子咽口水,纳兰玦还以为是面前人馋酒了,直接就把面前的酒坛子递了过去。
“你还要喝吗?”
听见纳兰玦的声音,凤云曦赶紧摇了摇头,让自己快速的清醒过来,酒色误事果然名不虚传。
“不喝不喝,喝酒误事,我明天还有事情要办呢。”
要是再喝断片一次,凤云曦可不敢保证自己什么都不做。
纳兰玦听了这话倒是有点吃惊,“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凤云曦的脑袋本来都已经快要埋进碗里了,听见纳兰玦这话,又抬起了头。
“明天是春日宴,你与我二人,得一同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