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看见对方模样,忍俊不禁。
邬易这会蹲下身子,帮她把裤腿折起来,又把她刚刚换下的衣服,整齐利索的叠起来,郑重的同自己的官府,放到一起,拿姚蝉从茶寮老板那带来的灰扑扑的布,包了起来。
看着俩人衣物紧挨在一起,
邬易心头升起了一股难以言语的欢喜。
如果时间就一直这么继续下去,倒也不错。
他的抱负,他身上担负的秘密,全都抛之不管,那该有多好。
姚蝉不知他此时心中所想。
她把头上的发饰,耳环摘下,全都塞到钱袋里,一头五黑的青丝,随意扎成个小发髻顶在头顶上。
“现在该如何打算?”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头顶太阳都快下山了。
“上山吧。”
刚刚那个茶寮就在山脚下,下午他们见到不少人,他们大多都是从山上下来的。
而且他们大多数都提着篮子,里面或多或少都放着供奉。
想必山顶上,不是寺庙就是道观。
在汴城周围,没听说过这边有什么出名的寺庙,十有八九是个道观。
眼下能到山上,还是这种清幽之地,估计能暂时躲过一劫。
姚蝉知晓自己跟邬易的差距。
所以这时他说上山,自己就绝不会跟他唱反调。
不过,准备说上山的人,临走之前,又蹲在地上,开始挖起土来。
她还没问出不解。
就见他把装着俩人衣服的包裹,重新埋在土里。
“眼下背着他们,有点累赘。”
姚蝉点头。
等二人艰辛的爬上山顶后,她已经是气喘吁吁,一步都迈不动了。
她蹲在地上,平复着呼吸。
就在这时候,她被人拉了起来。
“姚蝉,你快看……”
快看?
看什么?
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望去。
脚下的山峰地势极高,周围绵延起伏,尽被它踩在脚下,不同于山脚和煦的风,此地的风凉,也带着几分凌冽。
低头是万丈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