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沛面上表情几变,羞恼喜悦后,终于在三叔的提醒中,手忙脚乱的,要穿衣服。
可是背着她,就要面对那个丫鬟,两者都背对的话,就要冲着刚刚撞到的那个姑娘。
后来还是三叔不忍他手忙脚乱,提点他上马车去换衣服。
一阵兵荒马乱的,等到他下车后,才能有心情来打招呼。
一别数月。
当初那般要好的他们。
再次相见,还是在汴城相见,说不开心那是假的。
但是申沛想到前些日子摆脱了父亲的看管,满怀兴奋的去找他们,青山镇原先的屋子已经是人去龙空时,他就有了怨气。
房门紧闭,也跟不少人打听过他们。
但是得出的都是她去外地给人看病了,家里人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他的满怀喜悦,在等了几日后,逐渐瓦解。
这会就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申沛收起笑容,他双手抱胸,谴责般的口吻开口,“久别重逢是真的,但是你哪儿看到我开心了?一群没心肝的,要不是我偶然来此地办事,碰到了你们。
怕是再也没机会跟你们遇到!”
这开口的指责中,咋就透着浓浓的委屈呢。
姚蝉这会才委屈呢。
见到相熟的人,脸上神色鲜明活泼了不少,此时听完他的控诉,双手叉腰,反诘道,“你还好意思说呢,当初是谁不辞而别的?又是谁过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的?
你是有指责的权利,但是在这前提下,你总得掂量下事实好吧,我们没你地址,如何跟你传信啊!”
这么说,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那个丫鬟此时面上的凄苦表情快要维持不住。
不是,你们之间,非要这个时候来争论?
那她还哭不哭,还要不要讹人。
手刚抓到他衣服下摆,原先主子声音拔高了几度,吓的她一哆嗦。
紧接着,刺激人耳膜的声音响起来。
她家原先那个主子,几乎是跳了起来,大声控诉道,“好,这件事,算是我不对,但是你们呢,你们举家搬出来,也不跟邻居他们说一声去哪了。
这摆明是没把我放在心上。
我在青山镇等了几日,又去村子里,跟徐嫂子,跟邬家的叔公打听良久,都没找到你们的下落……”
说来说去,就是没把他考虑在内。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地上的女人抬头看着几位,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先坐起来。
虽说这天已经变暖,但是地上还是带着凉意,顺带一说,也怪硌屁股的。
这么坚持下去,好像也不是个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