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些伤隐在衣服下,难以让人看见,但是姑娘家,身上还是少留下些疤痕比较好,我知道你出身特殊,但也不必自怨自艾,人生在世,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你选择不了出声,选择不了性别,选不了外在环境。
但是老话不是说的好嘛,事在人为,先天条件已经这般了,后续,还是要为自己拼搏一下的。
更不能因为过往,就放弃自己,你还是要用最大的努力,来保护好自己的。”
她身份是特殊。
受尽冷眼。
但出身于烟花之地又不是她可以选择的。
在前世,放到自己的那个年代,她也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
严格来说,姚蝉自己并不是个圣母。
也不会怀揣着救济天下的心思。
但是作为一个在和平尊严年代长大的她,打小接受的教育跟三观,让她无法对一个,对自己满是孺幕的姑娘,袖手旁观。
刨除这个外在因素外,内心还有一个不为外人知愧疚。
那日她受辱时,自己在场,所以明知道她是清白的,却怕麻烦,未曾帮她澄清,更是无法拯救她于水火里。
只是一件衣服,她遍如此了。
她估计不知道,自己满是感激的恩人,内里却是个怕麻烦,胆小怯懦的普通人吧。
试问她如何能担得起对方的尊崇。
一种说不出的歉疚,爬上心头。
“马上快结束了,你稍稍忍一下……”
姚蝉动作放的很轻,但药物刺激下,很难会一点感觉没有。
玉芍屏着呼吸,看着恩人小心翼翼的行为。
眼眶灼热,她需要调动全身力气,才不会让自己失态。
从她被卖到烟柳巷之后,就算她搜刮出所有的记忆,都无法回忆出,她曾经被人如此小心翼翼的珍重过。
一次都没有。
所以就算身体上疼。心里却慌乱的跟个兔子似的。
“为什么对我这般好呢?”
她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可是说完后,她自知失言,脸上血色顿时消散。
二人身份天差地别,她怎么说出这种不知身份的话来。
恩人心里肯定会笑她,对她心生厌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