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时不时就蹲坐在大门口,看人来人往,期盼能从中再看见熟悉面孔。
但连续三日,姐夫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也不知是不是他那日,将自己说的话听了进去。
卢明月这两日倒是每天都来。
但秦宗见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整天不在家。
卢明月也不在意,这天来了后,弯腰对弟弟说,“安哥儿,去找哥哥姐姐玩吧……”
弟弟不在族学读书,单独在家自己也不放心,索性就一起带了过来。
龙凤胎跟他年龄相仿,几个孩子也都不是被惯坏的,渐渐地,还真的玩到了一起。
这几日大门一关。
下人们陪着三个孩子玩耍,她们俩一个看账本,一个看医案,如果不是她一直担心着那边情况的话,日子倒也算有滋有味。
“姚蝉,你怎么一点都不慌啊。”
熬过两日后,卢明月根本看不下去账册,心浮气躁将其扔到一边,问出心底的好奇。
此时日头最好,并不炙热的阳光,斜斜的从树上打下来,调皮的落到她的医案上。
本来她是能看得进去的,但被她这么一打岔,也没心思看下去了。
“慌什么?”
病理结果已经出来了,证实是无功能性甲状旁腺囊肿。
其实大概也猜到了,这种症状,临**可分为功能性甲状旁腺囊肿跟无功能性甲状旁腺囊肿,像是无功能性的一般比例要占据八成。
这东西说麻烦麻烦。
但说好治疗,却也好治疗。
因为无功能性的话,治疗有三种方法,抽吸、硬化剂注射跟手术切除。
像是那天晚上她穿刺抽吸,可迅速缓解压迫状态,所以也能立马见效的看见好转。
那只是对于轻症患者,像赵老爷子的那种,事后还会复发。
注射硬化剂可能会引起严重的并发症,譬如纤维变性或喉返神经损伤,进而导致声带瘫痪。
也不太适合他这个年纪。
最有效的法子,就是进行割除。
至于她为何不慌张……
说句实话,赵家老爷子眼下这种情况,不管用哪个治疗手段,也就只有她一人可以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