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日来,他第一次嚷着要喝东西。
太医说了,他现在是消解之症,水米不进,人会慢慢耗没了精力。
但是他如今要是能喝的下去东西,那岂不是,就是病情好转了?
先前笼罩在悲痛气氛中的赵家,一改先前沉闷,重新得了喜气。
老爷子短暂的清醒,暂时的喝了半碗参汤后,这些人总算是从这些惊喜的情绪中,抽离回一丝丝的理智了。
父亲不会无缘无故的好转。
今日唯独变故,是出现的那个人。
她说她是大夫。
但是包括自己在内,第一眼被她外表蒙蔽。
她那般行为,他们见到后,先入为主认为是荒唐,认为是不敬。
可是,如果她真的是救人呢?
那救助法子真的有效呢?
这个念头升起后,久久不能消散。
可是,那里有人救治,会是那般。
那么长,那么亮的针,就那么插到父亲的脖颈处。
他表情一会轻松,一会纠结。
如果不是她的话,那就没有其它的变故了。
到底,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
马车放慢速度,摇摇晃晃往秦家别院驶去。
汴城的热闹不分白天黑夜。
此时外面的华灯亮光,透过薄薄的车窗,斑驳的照在她困顿的脸上。
“你是说,今日你也算是救治他了吗?那么短的时间吗?你是怎么治的啊?”
往常她没这么好奇。
但是今日发生了太多她所不敢接受的事,一时间,她有点过分活络。
“就那那么长,这么细的针,插到他脖子里……”
姚蝉突然比划着吓唬她,这姑娘没料到会如此,眼前猛不丁出现一张脸,还在这样的环境下,卢明月被吓得捂住自己脖子,身子退缩了好大。
回神后,尴尬的放下捂着脖子的手。
姚蝉也慢慢退回到原地。
“算下时辰,该能清醒了,估计效果好些的话,还能吃点东西……
咱们好像走的有点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