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大爷不解迷茫的神色中,未语,就先朝他行了礼。
赵大爷自然知晓这个新科状元,前些时日,爹下朝回来,言语中对他满是赞赏,说当初在殿内,这个年轻人见解独到,又颇具才华,圣人对他赞不绝口,言辞中多为赞许赏识。
这样的人,父亲都礼遇有佳。
更何况是自己。
虽然情绪还在愤怒跟悲痛中交织,但他已经迅速整理好表情,同他回礼。
并不解的问他来意。
宋凝不自觉朝前两步,在这满屋子的人中,跟他有些交情的也只有自己,虽不明白他深夜唐突来找上门是为何。
但只看见这幅面孔,就足以让她把那些并不重要的因素抛之脑后。
“邬……”
带着几分羞怯的她,朝前走了两步。
但邬易没给她开口机会,朝他身侧一副还算平静的姚蝉道,“赵大人,此人乃是我至关重要之人,如果诊病结束的话,那可否让我带她回去?”
屋内几人在他说罢,神色各异。
宋凝接受不了这个讯息,朝后退了两步。
阮老夫人先是皱眉,后眉头舒缓,见那姑娘仍旧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心中有了几分判断。
怪不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赵大爷视线在俩人身上移动,许久许久,发出一种苦涩笑声。
怪不得这姑娘如此胆大,丝毫不带畏惧。
她早就知道,无论结局如何,都会有人来替她收尾。
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迁怒到她身上。
人家的靠山是谁?
本朝开朝以来,第一个三元及第的人才,将来封侯拜相,指日可待的状元郎!
而他们呢?
最大官职,也只是一个四品的都监。
还是一个躺在病榻上,进气没有出气多的人!
怪不得她对自己话里的威胁,那般不屑一顾。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快滚!”
他不顾自己母亲的阻挠,呵斥他们离开。
姚蝉叹了口气。
本是轻微叹息,只是抒发下心头的无力感,但谁知对上的就是几双带着血丝的眼睛。
你还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