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时候就有些后悔允许她进来了,望闻问切,她看似都不太擅长,这会竟还触碰爹他的脖子!
“赵老爷,稍安勿躁。”
她安抚好对方,给人做体格检查,这人左侧地方,柔软,无有痛感,有一个可活动的肿块。
“这个肿起来的部位有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四个月有余,但是看过太医了,也服用过药物,也针灸,贴过膏药,都没能把这个弄下去,但是后来并未影响吃喝,精神状态也尚可,所以就没有当回事……”
先前交流过程中,一直是赵大爷处于主导位置。
但是逐渐的,在她拿出那些陌生设备,有条不紊的样子时,他焦灼不安的心,好似也被抚平了几分。
室内又重新归于安静。
赵大爷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是,他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同她说话的时候,也隐约带上了些敬重的口气。
“姑娘,你知道我爹的病因?”
“应该吧。”
没有实验室检查数据,不确定血钙水平是否在正常范围内,倒是也能做颈部ct检查,但是做的意义不太大。
应该大概率是甲状腺的问题。
她按压时,男人模模糊糊说了声疼。
她及时收手。
局部疼痛,吞咽困难,呼吸困难,声音嘶哑,很有可能是囊肿内**过多,压力太大,从而导致的局部压迫症状。
有的良性的囊肿不会太严重,有的人体可以自行吸收,但他这种情况,显然已经是人体无法吸收,还压迫到世道上,人已经无法进食,病情逐步恶化。
想来也能理解,中医是奇妙,但对于这种内部病灶,并未容易发现,在根治上,更是艰难。
诊断不明确,肿块且不断增大。
“那,我爹的病,能治吗?”
“或许吧。”
他就知道,这小娘子就是来寻他开心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放任不管的,她年纪轻轻的,又如何能救的过来,他果真是……
心底碎碎念了好一阵,他突然抬头。
什么?
刚他听到的是什么?
说的不是节哀,不是毫无任何办法,也不是拱手道歉,而是说的或许吧?
这个异于常人的回复,让他一时语塞,浑身上下所有的血液一股脑全都涌入到脑袋里,他脚步虚浮,扒拉着身边的椅子扶手,才稍稍稳住了身子。
“你没唬我?”
姚蝉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