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子……”
管事的恭敬的朝他行礼。
这人带来了前院使大人,虽不清楚是否能救活老爷,但这份恩情,他们得记在心上。
“怎么闹成这样了?许管事,你怕还不知这位姑娘是谁吧,这是卢家的大姑娘,现在杏林堂的老板,也就是这么多年,跟我们余家,一道供奉御药的卢家啊……”
分明是介绍她的。
但是里面的调侃跟淡淡的讽刺,就连姚蝉这个外人都听出来了。
她余光瞥见那姑娘垂落在一侧的手掌,紧紧攥成了拳头。
托这个男人的福,认定了她们是药商的身份。
对面的家丁们,视线越发鄙夷。
“我们走。”
先前费劲力气都要留下,试图找出一线生机的她,在见到来人后,竟这么轻易的说要离开。
这是姚蝉都始料未及的。
但转念一想,多少她也能理解。
这种关系,就好比原先势均力敌的世家好友,大家面上虽和气,但私下互相较劲,如今,一方大厦坍塌,落入尘埃,而另一方如日中天,风光无限。
此时见面,说实话,这种尴尬局面,
她碰到了也得跑啊。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逃跑,那人就又说道,“听闻你昨日抛绣球招婿,找到的公子哥,不愿意娶你?
其实你这又何必呢,凭着咱俩家这么多年的交情。
你要是嫁人急切的话,直接同我说一声,为兄我一顶轿子就能将你抬进府里,何必这般兴师动众,让外人耻笑呢……”
一顶轿子抬进去。
这不明摆着是要当妾吗?
这人怎么会真的这般好心来解她困境。
不过是靠着这个,来羞辱她而已。
姚蝉心底默默地叹气。
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昨日的荒唐行为,究竟给人姑娘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你做梦吧,纳我当妾,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自小连柴胡跟川贝都分不清,还好大言不惭的说自己的是余家的人……”
周围嘲讽声不断。
她突然来了勇气,反呛一回。
家里不断走下坡路如何,今年的供药机会被剥夺,他余家一家独大又如何。
让她卑躬屈膝,仰人鼻息,那他是在做梦!
她回呛之后,余家少爷没来得及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