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吗?
好像是的。
这处宅子,地段极好,不论白天还是黑夜,热闹永不停歇,僧唱,诵读,贩叫,吆喝声,天天没有停下的时候,不过,姑娘以前不是最讨厌这外面的声音吗?
“心境不一样了。”
像是久挂在脑袋上的铡刀,终于落下。
此时的她,面上是尘埃落定的松快。
老天还是帮着她的。
不然怎么会让她遇到状元郎呢?
今晚他出现的时候,自己以为是眼花了,可昨日鲜衣怒马的状元郎那般风姿,谁能忘记呢?
绣球本就是朝着他砸去的。
是的,这样犹如天上皎洁明月,芝兰玉树的他,怎么可能娶一个市井女呢?
但没关系,她也不是想嫁他的。
他的出现就是老天给的机会。
可惜临时出的一场意外,倒是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不过不妨事,她误打误撞下砸到状元郎的同伴,照样给了自己一个把柄。
一个足以让她可以要挟的借口。
靠绣球来谋定终身大事,把自己的幸福以这样荒唐的方式来决定,那不是她的作风。
她要的,从始至终就是一个承诺。
一个状元郎的承诺而已。
好在她成功了。
甜羮放到小茶几上,浓浓的疲倦袭来,打了个呵欠,“睡吧,明日还要z招呼上门的那些不省心的人呢。”
…………
乔湘禾打了个盹。
房门轻响吵醒了她,丫头小心进来,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
“终于回来了!”
先前的困倦尽数消散,她起身,不顾丫头们的阻拦,气势汹汹的出了房门。
“喂!”
邬易还没跨入到院子,就听到背后传来的恼怒声,头有点疼,但他还是停住脚步了。
乔湘禾一脸怒意的赶来。
“今日我不信你不记得是什么日子,朝中那么多权贵,还有祖父相熟之人来赴宴祝贺,到头来你却不在,邬易,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邬易倒不在意她羞恼的话。
确实是他有错在先。
白天的时候倒是记着这事的。
但是后来见到那人,自己就忘了。
“今日有事耽搁了,是我的过错,明日我会亲自去跟老师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