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啊!”
男人急的声音变调。
面对他们的样子,姚蝉何尝不是一脸迷惑?
她好像没说什么吧。
咋都这幅模样?
“老夫人没什么不好……”
“那你为何叹气?”
二老爷面上风雨欲来。
“哦,你说这个啊!”
姚蝉面上流露出几分赫然,“抱歉,汴城好吃的太多了,一不留神我就吃多了,加上又多食了些难消化之物,胃里有些不舒服,加上刚刚坐的姿势不太对,窝着我了,所以才……”
听听这都说的什么话!
“你!”
男人压抑着情绪,可惜那种暴躁还是从眼中流露出来。
老夫人身子放松,坐回了原处。
屋内暗流涌动。
秦宗暗暗的擦了把冷汗。
二老爷忍着脾气,拉秦宗出去,虽是到外面了,但严苛指责声还是清晰的传到屋内,“荒唐,太荒唐了,治病看人哪儿是儿戏,这小娘子说是大夫,其实是个饭桶吧……”
这就有些过分了。
其实何必跑到门外呢。
这么大声音她又不是聋子。
这不明摆着要敲打她吗。
但她转念一想,也不能全怪对方。
姚蝉默默的把血压计听诊器收起来,慢条斯理收好东西,才发现这老夫人倒也淡定。
按正常来讲,自己儿子这么失礼,当亲娘的多少也该摆出歉疚模样,来转寰一下,
可她没有。
那双浑浊的眸子虽没盯着她看。
但那神态里,多少都颇着一股认同之感。
“听说,你在青山镇小有名气?”不等姚蝉开口,她自顾自道,“秦宗倒是个孝顺孩子,一路辛劳,将你从那么远的地方请了过来,真是难为他了。”
话不多,语气也很慈祥,但这话中含义,却清楚明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