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耽搁准备了些许时日,走水路进京,出了意外,再修整,再赶路,算来算去,也该殿试出结果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新科状元是哪个幸运儿。
也不知道邬易他这次成绩如何。
因为他读书的缘故,先前自己恶补过一阵事关这方面的知识,也知道殿试结果一般分为五甲,第一、二甲赐进士及第,第三、四甲赐进士出身。
第五甲赐同进士出身。
凡事进士,皆被称之为‘天子门生’。
不过能走到殿试那步,已经是超过九成的读书人了。
嗨。
已经不是同个世界的人了,再多想这些有什么用处。
她正要同秦宗说一声,一同去凑个热闹,这种只有在史书上记载过的盛况,如果不参与的话,那岂不是抱憾终身?
加上回去了,这龙凤胎也该入学了,让他们看看状元游街,没准沾了喜气,将来也能有个好前途呢。
她刚刚张口,秦宗为难的视线已经投来。
她面带不解。
秦宗神色几变,张嘴,又闭上,最后耐不住她好奇眼神攻击,支支吾吾,“姚蝉,这次的新科状元,你也认识……”
“我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
她面带笑意,示意他别开玩笑。
但对上他认真的眸子,笑容僵在脸上。
别是她猜想的那般。
别是她猜的那样。
邬易,是他得了状元吧?
消息来的太快太急,以至于在一瞬间,她身上力气被卸去大半。
姚蝉的神色有点恍惚。
农耕时代,士农工商,阶层已定,不同阶级之间就像是坚固的堡垒,轻易不能打破,但不管哪个圈子的人,都希望自己的晚生后辈可以走仕途,封侯拜相。
想达到这一结果,读书是唯一途径。
整个朝代人数众多,读书人更多。
但想登上这条青云之路,哪是披荆斩棘几个字眼可以概述的。
不管谁戏文还是百姓口中,状元那都是文曲星转世的。
得到进士已经很难了,他还得了状元!
那状元好得吗?
听人说殿试成绩要从五点评判成绩,一为学识悠长,词理精绝,二为才思该通、文理周密,三为文理俱通,四为文理中平,五为文理疏浅。
一个就很难,这还五点。
都说寒门难出贵子,那多数因为寒门子弟,阅历,名师教导,涉猎层面都比不过权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