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先去买些棒子面,高粱面,凑合过这个月再说。
他关上房门,迈步打算去买粮。
可刚走几步,迎面跑来两道人影,这都是他酒桌上的狐朋狗友,眼下看见他们,他大老远的就摆着手,那意思分明是,不喝酒了,不打牌了。
再喝下去,这个月他们父子俩就得喝西北风。
俩人健步跑到他面前。
他还未开口拒绝,他们就不由分说将他拉起就跑。
“做,做什么啊……”
常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加上又饥饿难耐,他身上是一点力道都没。
但是那俩人像没听见他的声音一般。
愣是脚下生风,把他拉到了河边。
虽还没到河边,但大老远的就看见了外面那一圈围着的人影。
怪不得酒肉朋友拉着他,不顾他拒绝都要让他来呢,原来是有热闹可看啊。
真不愧狐朋狗友,知道他最爱什么。
可是,奇怪的是,当他们气喘吁吁停下后,那些围着的人群见到他来后,自发的让开了地方,男人摸着胡渣渐起的下巴,脸上扬起得意。
看不出来他面子还挺大嘛。
不过,他们这幅惋惜怜悯叹气看着自己是为何?
其实刚往这边跑的时候,他大概是能想到为何的。
这条河是汴河的一条支流,蜿蜒曲折,是要往运河里面汇入的。
夏天来这游泳抓鱼的不在少数。
当然,冬日里也有不少人在水面上溜达游走。
数九寒天的时候,这冰面冻得结实,可以承载住人,但是最近入春,加上这是活水,冰面上结的并不怎么厚实。
人是绝对不能踩上去的。
他们带自己来这,他大概也能猜明白,肯定是有调皮蛋来这玩耍,溺水了。
但是这种诡异的注视感是为何?
直到他扒开了人群。
视线落到了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