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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是靠着儿媳妇嫁妆过活的人家。
眼下有丫头婆子伺候着,那也是后来带进来的。
没什么底蕴,更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
所以这柴房,也别指望环境多好。
柴房里,姚蝉被人绑着手脚,想坐不好坐,想躺不好躺,挣扎了许久,还是躺平接受命运的安排。
杂乱的柴火旁,叶端望着窗子外的那半轮明月,眉头紧皱。
“你在担心吗?”
叶端垂下眸子,“不知那边怎么样了。”
“能做的都做了,听天由命吧……”
油灯忽的一下,被风吹灭。
唯一的光源消失,小小的柴房被黑暗淹没、
…………
“忽……”
不知过了多久。
轻微的声音响起,豆大的光源在黑夜中绽放。
一张憔悴的面容出现在视线内。
“情况如何了?”
“说是含上了参片,出气没有进气多了。”
佛堂内漆黑一片,似乎把外界所有光明全都吞噬殆尽。
黄氏走到门边,拉开大门。
佛堂内的青烟被驱散,东边刚升起的朝阳,将簇拥着的朝霞,染上了绚烂的色彩。
蓬勃的阳光驱散了心头的阴霾。
“走吧,咱们去看看我那个苦命的儿媳,相处一场,总是要送她最后一程。”
她们相伴到门外。
正过去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
本来这旧宅临街,嘈杂些是正常的。
但是今日的喧闹声咋这么大?
叫来了门房。
问他怎么回事。
门房来支支吾吾道,说是府外不知怎么回事,堆满了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头们。
又出事了?
这种没完没了的事端,让人由衷觉得厌烦。
“他们说是干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但是各个义愤填膺,说咱们府上扣了他们的师傅,让咱们识相些,把人给放了!”